夏侯渊紧紧抱着泠栀,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阿栀?”
泠栀慢慢的不用力了,钻进他的怀抱,靠在他的颈窝里。
“阿栀,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冒险的。”
良久之后,泠栀才缓缓道:“是我一时大意才着了道。”
泠栀没想到那碗汤竟可以唤起那段回忆,也是她没能及时察觉。
那段记忆,终究是太痛了。
“没事了。”
泠栀离开夏侯渊的怀抱,冷眼扫过被她弄得狼藉的十八层地狱,目光最后落在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阴差和白无常。
泠栀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杀气很重,她本想来着走一遭,完成任务,稍稍警告一下他们就回去,但既然他们要来招惹她,还好死不死偏让她再经历一次那段,那她就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个好鬼!
泠栀挥手,几丝银线便扎在了白无常和鬼差们的身上,不是捆绑,而是直接扎进他们的魂体里,也让他们尝尝,痛的滋味如何。
“妖女,殴打地府阴差,是要在十八层地狱受刑百年的!”白无常咧着嘴,艰难说着。
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疼痛感了,鬼本就没有任何感觉,除非魂体遭受打击。
但他们身为地府的阴差,简单来说就是官家的人,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他们?那不是找死嘛,惹了地府的阴差,别说天涯海角了,根本逃无可逃!
泠栀道:“老娘打就打了,十八层地狱?老娘不开心,顺手拆了也不是难事,把你们这些酒囊饭袋都打了,谁又能奈我何?”
说着,泠栀拉狠了几分,几只鬼被揪到这边,跪倒在她的脚下。
白无常想起刚才泠栀发疯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在说大话,现在哪还敢有什么脾气。
“大人,别,有什么话好说。”
白无常这脾气还真是从来没变过,第一个世界就是这样,一打就服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只想捶人!”
是她不想好好说话吗?先不论按照常理他们该不该把她和夏侯渊带来这,就说来了之后他们要踩她雷点这点,她就没法好好说话。
泠栀拉紧扎入几只鬼魂体的银线,揪着他们往阎王殿走。
夏侯渊一言不发地跟着。
阎王殿里早乱套了,一个鬼差跑来,“禀王上,那妖女和夏侯渊杀过来了!”
小阎王略显慌张,“速速派遣五万鬼兵去捉拿妖女和夏侯渊!”
这只鬼差才出去不久,另一只鬼差又慌张跑进来了,“王,王上,那妖女杀到殿前来了,就在百阶之下!”
“阴兵呢?”小阎王这下坐不住了,一个都趴在桌上问道。
“阴兵还没调过来,但殿前护卫的七万阴兵已被妖女打杀一半了!”
“什么?”小阎王这下意识到了,这次惹到的是个什么恐怖的存在。
不待小阎王下令,几个鬼差飞丢了进来,再看殿前,只见泠栀单手揪着白无常和几只鬼差,另一只手则是对付护卫王宫的护卫军,还有那只淡漠俊美的鬼王夏侯渊,他拍扫着手,似乎刚才解决掉的不是七万阴兵,而是几只苍蝇。
一时间,整个阎王殿里竟没有一个能够护卫的,小阎王是可以出手,但是战局已经很明了了,他,包括地府所有的阴兵在内,一起上都打不过这一人一鬼。
泠栀将白无常和几只阴差丢到小阎王的案下,手中仍然牵着几根绳子。
“妖女,你想作甚?”
不待泠栀教小阎王做鬼,夏侯渊一个闪步便已在小阎王身边了,小阎王终归不是酒囊饭袋,要比所有鬼兵都厉害,否则也没能力统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