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嬅怎么了?”
吕依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看着笔记本上的数据。
见方知嬅搂着苏松屹的胳膊撒娇,便将目光投了过来。
“和同学喝了点酒,等她酒醒了再问她吧。”
“女孩子在外面喝酒,这可不行,多危险呐。”
吕依依皱了皱眉, 板着脸有些不高兴。
“您别怪她,她平时不喝酒的,也不是经常这样。”
苏松屹弯下腰,搂着方知嬅的小腿弯,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唔~呕!”
方知嬅胃里一阵翻滚,直接吐了他一身。
“方知嬅!”
苏松屹气得直呼她的姓名。
但看着她那么难受的样子, 苏松屹也没有发脾气,强忍着恶心进了卫生间, 轻轻拍着她的背催吐。
吐了好一会儿,这胖丁的意识才清醒过来。
苏松屹脱下了外套,将被她弄脏的地方整理干净。
这才将她送回房间。
“她喝了多少啊?”
闵玉婵坐在书桌前画画,不免有些担忧。
“不知道。”
苏松屹扶着她上了床,脱下她的鞋袜,帮她盖好被子。
去厨房,用鸡蛋、火腿、韭黄煮了醒酒汤。
然后,苏松屹端着汤走到了她床边,一手扶着她的脖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舀了一勺汤,他轻轻吹了吹,然后喂给她。
“知嬅姐,喝点汤。”
“唔~”
方知嬅靠在他身上,不安地磨蹭着。
“听话。”
苏松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 声音里带着些许呵责的味道,但并不让人感到严厉。
方知嬅很快就安分下去,舒适地靠在了他怀里。
“张嘴,啊~”
方知嬅很乖巧地张开了嘴, 喝下汤,但很快就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嘟囔起来。
“汤……不好喝,我要喝黑鱼汤!”
“好好好,你先喝了这点醒酒汤好不好?明天我给你煮黑鱼汤。”
苏松屹连忙哄道。
“唔~”
方知嬅鼓着腮,生着闷气。
“乖一点。”
苏松屹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照顾着她的大哥哥。
“哦。”
方知嬅被他摸着头,声音微弱,听来有些委屈。
“喝下去,头就不会疼了。”
苏松屹又舀了一勺汤,吹了吹,确保温度不烫了,这才喂到她嘴巴。
接下来胖丁倒是安分了许多,很乖巧地喝完了汤。
闵玉婵在一旁看着,双臂抱胸,略微有些不开心,但是没有说话。
直到他拿起纸巾, 擦干净了方知嬅的嘴角, 又将她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闵玉婵这才酸溜溜说道:“你对她还真是好啊,比对我还好。”
“她是我的姐姐。”
苏松屹理所当然地道,把手伸到被子里摸了摸胖丁的脚。
发现有些冷,便将床尾往里折好。
然后拿起一个暖手宝,开始充电。
“但是,我想说,你对她,是不是亲密过头了?”
“就算是姐姐和弟弟,也要有分寸吧。”
闵玉婵抿了抿嘴。
女孩子总是善妒的。
之前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她还没这么敏感。
但是在确定关系后,看到苏松屹对方知嬅那么好,就有些醋意了。
“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照顾她的。”
“她也是这样照顾我。”
苏松屹看着闵玉婵的眼睛,很是认真地道。
闵玉婵不说话了,只是别过脸。
“这样,让你不高兴了吗?”
苏松屹察觉到了她不高兴的缘由,但是他没办法去撒谎,也不想说类似于“我最喜欢的是你呀,你才是最重要的人”这样的话,用来敷衍闵玉婵。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甜言蜜语会让闵玉婵心情愉悦。
可他不想在感情的事上撒谎。
“知嬅姐和爸爸,是带我回家的人。在我心里,她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虽然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对我来说,早已远远超过了那些和我有着血缘,却不再来往的人。”
“玉婵姐,我喜欢的人是你。但是,我也不能对知嬅姐不管不顾。”
闵玉婵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略显幽怨。
“行了,知道你和她关系好,毕竟是你亲姐嘛。”
苏松屹闻言,轻轻笑了笑。
“过来。”
闵玉婵朝他勾了勾手指。
“干嘛?”
苏松屹走过去,有些好奇。
闵玉婵一把扑了过来,将他拥入怀中,解开他的衣领,然后在他锁骨上吮吸了一会儿。
“妈妈还在外面。”
苏松屹看了看门外,客厅里的灯光还亮着,于是赶紧关上了门。
月色照耀之下,少女分外美丽。
她的肌肤很温暖,很热。
苏松屹觉得血液都滚烫得几乎要沸腾起来。
慢慢地,他朝着闵玉婵逼近过来,将闵玉婵按在了墙上。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对闵玉婵做过的壁咚。
夜间很安静,落地窗外是一片寂寥的霓虹。
苏松屹放肆地亲吻着她,两人拥抱在一起,耳鬓厮磨。
压抑已久的欲念就这样毫无保留地释放。
这时候没有人知道,没有人。
但爸爸妈妈就在房间外,给一种人无法抗拒的欢愉,还有异样的紧张和刺激感。
“啊!”
闵玉婵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了?玉婵?”
吕依依听到了动静,从外面喊道。
“没事,看恐怖片被吓到了。”
闵玉婵说完,苏松屹仰起脸看着她的眼睛,松开了她,轻轻擦拭了下她的唇角。
“少看点那种东西,明天还要上课的吧?”
“松屹呢?”
“妈,我在姐姐房间,刚刚喂知嬅姐喝醒酒汤。”
“好的,早些休息。”
“嗯,妈,你也要早点睡,别熬夜。”
“知道啦,儿子。”
她在喊他儿子的时候,是那么亲昵又自然。
出房间的时候,苏松屹将充好电的暖宝宝塞到了床位,帮方知嬅暖脚。
另一边,覃敏家里。
牧君兰扶着覃敏,看着女儿在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这是她第一次为人母,经理孩子的青春期。
看着这个叛逆的女孩,为情所困,经历心动与心碎。
“感觉好些了吗?”
牧君兰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道。
覃敏点了点头,大口喘着气,不怎么说话。
“头疼不疼?”
她摸了摸女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