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我给宋簪发信息,没有她的帮助,我也起不来啊。
但进来的是姚远,他说今天要返程,宋簪就要跟自己的亲哥哥分开了,此时正在哭鼻子。
他怕我拒绝他的帮助,还给我做心理建设,说他也是我哥哥了,哥哥帮妹妹一把,是天经地义的吧?
我懒得跟他啰嗦,伸手:
“别废话,麻溜的,我都快饿惨了。”
回到轮椅后,我又问他:
“你们谁进来过我的房间吗?”
姚远紧张的看了那阴灵一眼,回我:“你看我们几人谁像是那种不怕死的?天没亮你没醒之前,谁敢踏进这屋半步?我可不想梦里出现一个大男人对着我搂搂又抱抱的,我只能是你的哥哥,绝不做你的替身。”
原来进来的后果这么严重。
那也就是说,这房间里只有我跟阴灵,那抱我上床的,就只能是这个阴灵了。
对此我百感交集。
等我从屋里出来,谢家哥俩已经先走一步了。
宋簪哭的眼眶红红的,却倔强的告诉我们,谁都不许安慰她半句。
我懂,这种时候,别人安慰半句,她都能再一次哭成狗。
于是作罢,安慰的话最是没用,陪伴比什么都来的贴心。
吃过早饭后,渣季奇把打造好的髡残交到宋簪手上,又额外送了我一个铁制的小笼子,这笼子跟关押阴灵的一模一样。
事实上,作用也是相同的。
那就是用来囚禁这个阴灵。
所以,来的时候我们担心被阴灵追上,怕他出现在我的梦里,回去的时候,宋簪有髡残在手,底气十足,而这个阴灵就装在我的口袋里,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敌人嘛,在明的不用怕,就怕来阴的。
跟渣季奇的告别也很简单,他朝我们挥挥手,头都懒得抬一下,恨不得立刻将我们撵走:
“回吧,我就不送了,还得去给屠夫大哥送杀猪刀呢。”
看来,这杀猪刀的生意,他是做的风生水起啊。
虽然是白天,但天气说变就变,昨天的这个时候已经艳阳高照,今天这里的天气乌云密布,仿佛有一场大雨在即。
陆琰琰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弯腰磨着杀猪刀。
我们走的时候,陆琰琰几次想要起身都被渣季奇给阻止了。
上车后,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直到车子开出庄园后,我才想起来,好像刘焕许不在。
按理说他应该会跟我们道别才对,毕竟我算起来,也是他姐姐的救命恩人。
宋簪附和:
“对啊,他好像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这孩子真没礼貌。”
姚远边开车边安慰我们:
“得了吧,这鬼地方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你看这天,这场雨落下来,不得发大水?”
宋簪于是催促道:
“你开快点,上了高速就好了,我们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但我却隐隐觉得心里不踏实,我这脸色也没打算藏住事,宋簪见了,忍不住转身回头看了看后头,皱着眉头问:
“言言,你是不是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这我倒是真没觉得。
只不过被宋簪这么一说,我看到后面那辆明明冒了头却又没有跟上来的车很古怪。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姚远突然一脚刹车踩下去,我差点把牙齿给磕掉。
宋簪第一时间开怼:
“你个老司机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姚远目视前方,手却反过来拍了拍副驾驶的座椅,我和宋簪坐在后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刘焕许就这么直勾勾的挡在路中央。
宋簪还开玩笑的问:
“这车要是从阴人身上碾压过去会怎样?”
这都不是重点好么?
我急忙打开车门,姚远比我还快,他下车把我也接下车来,我们来到刘焕许面前,刘焕许还没开口,脸色已经完全煞白,他双眼惊恐的盯着车后方,害得我跟姚远两个人都差一点回头了。
幸亏我坐的是轮椅,回头不是很方便。
我顺带手拉了姚远一把,我们俩转身,发现宋簪也下了车,并且已经看向了车后头。
耳边,是刘焕许绝望的呼喊: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