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韵诗。”
顾小满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侧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声音冷淡。
“有事？”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顾小满语气的冷淡，轻柔地说：“姐姐，祛疤膏用完了吗？我又让朋友……”
一提到祛疤膏，顾小满眼前就闪过顾韵诗扑在傅文曜身上的那一幕，握着鼠标的手轻轻收拢。
她可没耐心和顾韵诗兜圈子，面无表情地打断顾韵诗的话。
“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在忙，如果你没别的事，就挂了。”
顾小满语气清冷，疏离又冷漠。顾韵诗被她这副语气气得咬牙。
三年前的顾小满对她从来都是温柔又讨好的，不就是三年前阴差阳错爬上了傅先生的床，给傅先生生了个赔钱货女儿，一回国就嚣张的不行，到现在，居然也敢这样和她说话！
强行按捺住心底的怒气，顾韵诗讪讪笑着连忙道：“等等！”
“姐姐，我打电话给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顾小满挑眉，点开手机的录音功能，沉默地等她接下来的话。
顾小满没搭话，顾韵诗咬咬牙，只能继续往下说：“是这样的，我今天回了趟家，意外的看到爸妈在和律师商量，计划以你预谋杀害爷爷的罪名去警局报警。”
“姐姐，你还是早做准备。如果是有什么……”
说到这，她顿了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决绝道：“如果姐姐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对你不利的证据或是别的什么，我愿意帮姐姐处理。”
顾小满听到这句，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你也觉得是我预谋杀害爷爷？”
“没有没有，怎么会。”
“只是……”顾韵诗犹豫了一下，迟疑着开口：“姐姐，当时你去医院的时间太凑巧，爷爷在生前又只见了你一个人，这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不符合常理？”
顾小满冷嗤一声，声音锐利冰冷：“你当初为了抢走我的男朋友，给我下药陷害我出轨，设计键盘侠网暴我，这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你不也做了？”
“姐姐。”
顾韵诗声音怯懦，耳机里隐隐传出压抑的哭腔，“姐姐，那件事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还在怪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错了。”
“但是，姐姐，我是真心把你当姐姐的。爸爸妈妈现在所有的关心和爱全都给了妈妈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弟弟，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就只有你一个了。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也不求你原谅我。只是，我们能还和以前一样吗？你以前不是说，会一辈子把我当妹妹的吗？”
顾小满沉默地听着顾韵诗压抑的哭泣，眸光森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和以前一样？
被背叛，被设计，被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的以前？
顾韵诗到底凭什么以为，经历过那么多伤害，只是哭一哭，卖卖惨，自己就要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