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实在不想在如此情况之下。向朱林寻求援助。而正旧口有些后悔起来,毕竟是老了,加上日渐虚弱的身体,总想快些完成自己人生中最后的一击,他相信,如果征服大明,必将会使他名垂千古,为后人所敬仰。就算死了,也可以投入真主的怀抱,因为他为伊斯兰教奉献出了最伟大的成绩。
这种思想导致了他的急功近利,导致了他不顾后果的进攻,也可能是成功后的一帆风顺使他忘记了年轻时的挫折,他原本不会这样的贪功冒进。但是一切都随着年纪的增长改变了。
居庸关的失利,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明军的战斗力,有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却不继续扩展自己的领土,帖木儿由衷的感到可惜,使他坚定了征服大明的**。
但是计划却要做一些调整了,自己的猛烈攻击只能造成明军更大的反弹,这一点已经得到了验证,自己虽然还有实力,但是这毕竟不是本土作战,不比明军源源不断的后续援军,而且补给充足,就是拖也可以把自己拖垮。
这时,他才开始重新考虑朱林的作用来。
和自己居庸关失利截然不同,两者表面上是盟友关系,在帖木儿大举进攻居庸关之前,就要求朱林同时在适当的地方起攻势,以牵制大明的军事力量不能集中,朱林也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不但在喜峰口方向与帖木儿同时起了佯攻,而且在帖木儿攻打居庸关期间,他利用辽东大部分都在自己手里掌握的机会,将鸭绿江沿线也完全掌握在自己的通了辽东和朝鲜之间的粮道,使朱林的军队从此不再依赖牛羊作为主要食物,并从朝鲜境内征集了大量的中年人作为伙夫,专门为军队提供饭菜的同时,也在教导着朱林手下的女真人、蒙古人尽量适应粮食作为主食,从而导致了朝鲜人口的急剧减少。
朱橡攻打喜峰口并没有牺牲很大,因为他不会拿自己的士卒去做炮灰,和有火器的大明军卒做攻防之战,无异于前去送死,这种心态就比帖木儿摆得正。也让帖木儿有些佩服。
他对朱橡慢慢经营辽东的决策,是十分佩服的,而且朱林也事先提醒过一起展之后,再徐徐图之,因为大明就犹如鸡蛋一样,外面是一层坚硬的壳,那就是长城一线,只要进入关内,那将势如破竹。但是敲破这蛋壳是要讲究技巧的,不是硬来就可以办到。
帖木儿深知朱林熟悉明军军情,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大将之才正是因为这样,开始他猜想抛开朱林,不想让对方第一个落到好处,现在想起来,如果开始就采纳朱林的意见,自己的实力可能不会损失这么大。
甚至,帖木儿后悔没有和朱林合兵一处,当时一口将朱林的地盘人马吃掉,那么他不但可以实力大增,而来如果朱林可以臣服,自己还可以把对大明的军事部署交给他。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的损失加上朱林的保存实力,使他们的力量基本上持平,但是朱林占据着地形熟悉的便利,所以帖木儿暂时不敢有这个心思。
他明白此行成败事关重大,不仅对自己入关的顺利与否有着重要的意义,同时对自己军队的给养也有着牵制。作为一个外来者,他很懂得自己的地位。
帖木儿也是心痛自己的军队,在居庸关战死的士卒,大部分是附属国的军队,至于他的嫡系,基本上还完整无缺,甚至被困在居庸关内的哈里,也奇迹般的生还,这让他十分欣慰。
但是这些损失很快的就作为向朱林诉苦的缘由,死亡的不管是附属国的士卒,还是自己的嫡系,都算是他帖木儿的军队,他要用自己的伤亡打动朱林,让他们进行更深一步的合作,只要入关,帖木儿相信,那必将是他帖木儿骑兵的天下。
反应很快,朱林得到消息后,迅派袁容押运过来大量牛羊和粮食,并带着从朝鲜征集过来的伙夫,以便于帖木儿大军的给养问题。帖木儿大喜,亲自召见了袁容,并有自己的孙子哈里、阿黑麻作陪,姚广孝也随之来到了酒宴大帐,因为帖木儿觉得找个熟人能迅的拉近两军之间的关系。
酒宴之后,帖木儿示意随从、护卫以及侍妾都下去,大帐之中只留下他们几人,显得十分肃静。
拿出地图,帖木儿指着蜿蜒的长城,对袁容说:“那里就是我们的战场。我们攻城,在火器的打击下,伤亡很重,本来攻打城池就非我蒙古勇士的强项,不越过这些城池,我们的骑兵无法施展应有的天赋。不知道燕王有什么指教没有?”
帖木儿对于朱林的这个爱婿有着变态的好感。这好感主要是从那袁容儒雅的神情,配上一身戎装引起的。
袁容身材伟岸、面貌端庄,穿上皮革铁罗圈甲的戎装,显得特别的雄威,有一副天生的凛然不可犯的威武仪表。帖木儿的子孙们虽有勇猛威严,可站就缺少一种从容的味道,似乎低了几个档次,这是最令
他心里嘀咕:不过是大明的叛将而已,何来这等威风!但他没有把这种情绪泄出来,因为此时不是妒忌的时候。他妒忌大明的人才济济,就算是一个叛将,可能是并不得意的人,好像就是他的帖木儿汗国找不到的。
而大明的确有不少难得的人才。他并不是妒忌人才,只是看不惯袁容那种逼人的威仪。因为拿自己的子孙作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真得,就是在后辈这一点上,他已经输给了朱橡。
袁容来到帖木儿军中时,似乎意识到这一点,今天来参加酒宴,今天穿的是大明常服便装。听到帖木儿问话,他换了一种平和且带有讨教的口吻说:
“王爷说了,一切以大汗的马是瞻,耍一举破长城,还需做些什么准备,就等你的高见了
对攻打长城的事,朱林在来时有很多交代,但是也包涵了许多条件,在没有把握帖木儿真实想法之前,袁容不会多说的,要不是如此稳重,朱林也不会派他前来。
“先说从攻打城墙的进攻说吧,如何通过这一片宽敞平地,去接近城根?攻城,我手下的部属虽然有勇气,但明军也有枪有炮。而且是从上向下射,有借力,射程远。在我们还无法挥兵器的威力的时候,明军的枪、炮却可以肆无忌惮地打在我军的头上。所以我们的进攻宜用暗攻,以出其不意的攻势取之,才是上策
帖木儿认真听着,沉思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怎么个暗法呢?”
袁容说:“王爷来时说了:两军对峙。无论白天或黑夜,稍有行动,是会很快被觉的。有道是兵不厌诈,我们宜用诈取之计。”
帖木儿问:“如何诈取?这是你们王爷的地盘,对于和大明作战,还是要请贵军多加指教的
袁容回答说:“王爷说,我们不妨利用一下目前两军对峙的现状。现在我们要维持一段时日,先要严格保密。绝不张扬军事进攻,多做睦邻工作,以麻痹其斗志,松懈其军心,然后再突然袭击之,方有必胜希望。”
帖木儿捻须沉吟半晌,说道:“计是好计,只是两军对垒,已经开战,已成剑拔弩张之势,要睦邻相好,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