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做这吊索运人的工作,成天从空中穿梭于大山之间,忌讳的不比我们挖墓的少。
什么,山字不能够提,鸟也不能说,不能听枪声,鬼和尸体也不得讲的等等云云。
如果犯了这些忌讳,按照老头的意思说,那所有的人都会不得好死在这里。听老头啰嗦了一大篇话,大表哥只是邹着眉头,让众人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办。
滑绳上忽然,发出一声嗞拉的重响,吊车重新开动,我们的身子也伴随着前滑的惯性,朝前统一倾去,穿过了白雾,那刚才还看似的不远大山,离我们的距离,少说也有千米之遥,或许比我目测的估计也要更远。
我这也是头一回,这么地看山呀!
由于,前面的黑雾缭绕地看的不太清楚,老头说他兄弟一个人搞不定,必须要两个人才能够稳定驾驶,对这种玩意我们也不太懂,大表哥只好同意了他。
看着索道车向前又滑行了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前面竟然出现了纵横同样的钢丝绳,全是悬于这根绳子之下的,我想大概是这滑车,用于滑向不同山景使用的索道吧?
一声鹰啼从空中再次响起,我的心里确有些发跳,有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望着在空中盯着我们的飞旋老鹰,大表哥迷着眼睛,摆手让胖子压上子弹,盯着空中,有什么动静先把它打下来在说。
就在愈发靠近前方座山的时候,从那渐薄的雾色里,我看到了贴着山体面上是层白骨,全是死人骨头就堆在山坡的表面上。
当金刚也看见了时,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将整个吊车都带着给晃动了一下。
“妈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大表哥,突然间眉头横突,大叫一声,腰间的手枪就被他给拔了出来。
吊车前行的速度,越发的加快了,而且我恍愰的就看到,前面那些横向的下侧吊绳,离我们的这根绳索,更加的近了一些。
而且我看到,那山坡的骨堆里,似乎有黑漆地洞口,我猜想那一定是盗洞,老家伙说的一点也没错,之前这里有不少人光顾过了呀!
就在大表哥拔枪的时候,麻子也机灵的蹲了下去,他拉那只舱门,发现里面竟然给反锁了!
“大哥,不好两个老贼有诈!”麻子发出一声喝叫。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手中的枪响了,“啪,啪”的两声。我敢紧蹲下,抬头去望,只见那只苍鹰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声,就朝着我们俯冲了下来,两颗预警的子弹,竟然一发也没有打中它。
我骂了一声,“操,里应外合啊.......”
在我们的脚下,发出一道喀嚓的声响,脚下的舱库整个颤动着就脱轨了,猛然坠了下去。而空中的老鹰,也是恰到及时地向我们俯冲而下。
我抬头看着那老鹰,冲着我就下来了,心想着让它给挠上一爪子,我就没好呀!
那鹰的速度不容人躲避,我只得抽出那把俄制的伞兵刀,拿在头顶准备给它来个鱼死网破,就感觉一道猛风从头顶之上掠过,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声响起,然后就是啪啪的几枪乱响。
整个,电光石火般的景像,让我顿时慌了,那叫声不是我的,正是金刚叫唤的,他正双手捂着一只耳朵蹲在地上嗷嗷的大叫,那手上还淋着喷浆的鲜血。
那只偷袭我们的老鹰,被胖子他们一通好打,己经变成了个塞子,翻转着掉下了万丈的空中去了。
“那两个老贼,把我们的东西运走了。”胖子,用枪把子磕打在栏木上,叫道。
我站了起来,朝着他说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我们下方那围绕着薄薄的黑雾里,正是吊着一个铁房子,飞速着朝着另一个方向滑道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而那个铁房子,正是刚刚还连接在我们脚下的一部分。
“唉!”大表哥,气的用枪把子砸着身边的铁木栏子,咬牙大骂:“妈的,老子打了一辈子鹰,今天让鹰给啄了眼睛。谁能想到,这玩意竟然可以分体!”
胖子,蹲在地上为金刚包扎耳朵。此时,脱了那舱体之后,我们所站的地方,就剩下了几块连接的木板,有两块还露着缝隙,那风呼呼的直灌进来,有着想要散架地感觉。我能从那木板的缝隙里,看着下面的黑气飞走,心里头就咚咚的乱跳。
“有一包东西!”金刚站起来后,脸上还挂着血,眼睛倒是挺尖,指着板子旁的一只黑色的布袋子,说道。
大表哥,没有说话,直接上前弯手就捞了过来,此时也不容得他打开细看,就先揣到了怀里。
一阵咕咕的奇怪叫声,突然间从前方的雾气里传了出来,叫声很空灵,好似蟋蟀的叫声似的,不过分贝要大多了。我们敢紧抬头张望,四周的雾气像似聚团一样,把我们给围了起来。
这座山大概处于湿寒气候带,由于地理位置太过奇特,湿气极大,竟然形成如此大的山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