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船头最多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就是一块离水的干地,看着像是沙子堆积成的。我们都兴奋了起来。大表哥确提醒道:“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要是掉进水里头,连捞你们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说,这话还用你说,看这么些虫子,都是些见着人都不吐骨头的主儿,人一旦落进水里,恐怕只死无生呀!
我们开始打量那只半拉血淋淋的尸体,脸部都变的血肉模糊了,己经辨认不出来原貌。
不过,它刚刚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那震撼人心的一幕,我还能清楚的记着,并不是之前那两个载我们过来的老头,是张陌生的男人脸。
大表哥分析说,这个人刚死没有多久,恐怕是先前我们一拨的盗墓贼成员,说不定就是与这艘小艇有关系,不知道和那个所谓地“道士盗墓团”有没有瓜葛,到底这座墓里头,还不知道光顾多少拨人了呢?
就在表哥分析,我们认真听的时候。一只更大的家伙从水里头就活蹦了出来,它就像根弹簧一样,“嗖,”的一下子,就蹦到了艇沿边上,也没有等什么停顿,一下子就跳到了大表哥的脸上去了。
他此时正在淘淘不绝的给我们讲着,也一下子慌了神,从腰间直接就抽出来一把明晃雪亮的刀子。
还别说,表哥不亏是带头的,这无论是各方面的经验,还是论伸手上和麻子全不在一个层次。只见,那只虫子,一下子就趴到了他的脸上,想故技重施的将那倒勾的爪子,扎进表哥的脸皮里,我心想这些虫子大概都有这么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喜欢往人家脸上趴。
不过,这回虫子似乎选错了对象,只见它的爪子,刚似乎接触到表哥的脸上时,还没有结实地攀上,就被对方挥来的那锋利地刀刃,给削下去一条前肢大敖。
大表哥一招得手,紧接着就是连翻出招,只见他翻转手腕,刀子在手心里,己经快速调转了个头,刀把子就对着那虫子的腹部捅了出去。
我想里叫道,“表哥,好伸手!”
接着我就看到了不妙地情况!
“啪,”的一声,那只虫子离开表哥的脸后,就朝着我扔过来了。只见它的身子,在空中一跃,一下子反过来就趴到了我的脸上。
立即,我就体会到了,刚刚麻子所经受到的痛苦,有多么疼了,并更加的折服于他那不怕死的英雄气慨。
那虫子的爪子,根根带着倒勾的排刺,像是一根根勾针般,活活地全刺进了我的脸皮里,密密麻麻的,我就感觉到脸上是无比的剧痛,疼的我咧着嘴嗷嗷地大叫,脸上的血就像泉水一样喷流。
我心里头这个骂呀,心说大表哥你他娘的真够狠的,平时说的给亲哥俩似的,下来之前你还拍着胸口子对我说,如何如何地照顾我,处处保护我为重。
这才刚到哪给哪呀,别人并没有朝我动手,在这要命的节骨眼上,你确把这该死虫子,往我脸上扔呀!你手里有把保命的刀子,来对付这只虫子。可是我那唯一防命的家伙,他娘的确刚刚在慌乱之中脱手了,大概是掉进水里头去了吧?
就在疼的我脸皮发跳的时候,耳边就恍惚听到了什么怪叫声,接着我的脑袋里,感觉有些发蒙,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然后就感觉是头晕,嗓子眼里像是卡了个什么东西似的,竟然叫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什么东西,插进了我的嘴里头来,本能的用舌头一舔,我的心里就是一跳,竟然是那虫子带针的毒尾呀!
心说这下子完蛋了,我的嘴至少也得变成香肠了啊!
正在我悲观绝望之际,脸上感觉猛地一凉,一股子腥臭的浆液喷洒了我的一脸。
原来在这关健时刻,是银二的那张大手,故技重施,竟然一下子将虫子在我脸上给捏了个稀碎,我用手朝脸上一摸,全都是这种青色接黄地臭浆液体。
那只虫子,己经百死无生了,瘫烂了一地,不过它的几条爪子还在跳动呢!更奇怪的是,在它的尾部上并没有什么毒针,应该是跳上来的时候,就己经没了,心想真是自己好运气。
“这水里的虫子,没有翅膀不会飞,和刚刚藏在那尸体里的好像不同?”金大指着地上的虫子说道。
我也顾不上再去多看那只死虫子,恶心的转头就伸手挖水来洗脸,就听到后面表哥的提醒叫声:“小表弟,千万别把手插到水里!”
可是,他说话己经晚了。我的双手插进手里,捞起手就往脸上浇。
这一下子可就捅了水里的马蜂窝了,哗拉一下子,整个水面立即变成了青压压的一大片,从水底下有无数只虫子暴涌而上,刚刚还只有那少数的一些虫子地水,此时己经挤满了那些要人命的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