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神庙的执事吃惊的则是信使的话,心中暗道,怎么着?这位刚拜入山门的人和艳阳观有些关系?还要让他去给艳阳观一个交代,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我战神庙虽然松散,但好歹也是和艳阳观齐名的大门派,门下修士别说得罪了艳阳观,就算是杀了艳阳观的人,也是我们战神庙的事情,轮不到艳阳观指手画脚!
心中这么想,他嘴上自然也不会弱了战神庙的威风,只见他头一抬,胸一挺,颇有些高傲的味道,然后又用高傲的语气,和信使说:“这位后辈算是战神庙的低阶弟子,无论做错什么,都是战神庙的事情,貌似不用给艳阳观什么交代吧!”
这句话说完,楚凯风二人心中一喜,还好战神庙虽然松散,但还算是护短。只要执事不答应,今天这个信使绝对带不走自己。只要躲过今天,就算以后信使请来援兵,他也多了几天逃跑的时间。
信使则是眉头一皱,略微思虑一会儿,便将当初丹阳城那个杀人夺宝的银发狂魔的事情和执事说了一遍。
听完信使的叙述,执事眉头微皱,如果真有这事儿发生,楚王向战神庙开口要人也无可厚非。但那是楚王,不是这个修为只有筑基期六品的信使。如果随便一个修士,随便说个理由,就能从战神庙带走门人,战神庙的威信何在?
“就算真有这件事情,这位师侄真的干出你口中杀人夺宝的龌蹉事,今天我也不能让你带人走,不然传出去我战神庙成了什么地方?你别多说,人就在战神庙,你让楚王亲自来带人走。”
说完话,执事做了个请的手势,送客的意味很明显。
楚王虽然比其它大王强了点,是个修士,而且修为还不低,但终究没有门派,和战神庙这种老牌大势力叫板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何况这人只是他的信使?
信使见执事送客,也不多做停留,只是丢下一句,我会向大王和艳阳观实话实说,到时候给不给人是你们战神庙自己的事情,别说我没给你们战神庙的面子。
等信使走后,不等执事问话,楚凯风就老老实实将三年前的那件事和执事说了一遍。中间没有一点假话,因为他也没必要说谎。
听楚凯风说完,执事的眼睛微闭,开始沉思。
修真者之间杀人夺宝的事情本来也算是正常,只是他是在丹阳城杀的人,这有些麻烦,楚王那个脾气若是真发起怒硬要人,就算是几个元婴期老祖也未必会不给面子。
看这个后辈坦白的模样,他说的又不像是假话,多半还真如他所说,是对方见财起意,想杀他,却被他反杀了。只是这种事情死无对证,听信使的话,丹阳城现在一口认定是银发修士杀人夺宝,想翻案估计会费点劲。
更何况,若是让楚师叔知道,他看中的人在自己手里被丹阳城提走,一向护短的楚师叔还不找自己拼命?
思前想后,他选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让楚凯风先离开战神庙。就算是丹阳城突然来要人,到时候也有借口推脱。这正和楚凯风的心意,他们今天也正好要和执事辞行。
就这么,楚凯风和宇文秀稀里糊涂的又踏上南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