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张炤目光一沉,右手扬起握住银枪,对着斩来的弯刀全力一刺。
火星四溅。
刺耳声响起。
一击即分,欧阳朝、张炤二人同时感到一股巨力传来,震得手臂发麻。
眨眼间,二人再度开战,刀光枪影,拳脚相碰。
张炤是水衍脉武者,力量上不够刚猛,但是胜在绵长,而且是内衍境三重天的修为,加上招式古怪,因此稳压欧阳朝一筹。
嘭!
欧阳朝抓到一个机会,厚重的左拳轰在张炤的胸口上,将对方击退出一丈之远,但是他自己也被一枪刺穿右肩。
张炤尽管吃了一记重拳,可因为修炼水衍气的缘故,所以有一股水衍力出现在被击处,如同涟漪般将那厚重的土衍力反射掉一部份,减小伤害。
这会儿,那些游勇跟飞天豹悍匪激战起来,双方开始出现了死伤。
张炤目光凶狠地看着欧阳朝,冷笑道:“既然你找死,那么我张炤今天就成全你!干掉你们这些出头鸟之后,再开始屠城!”
说完,他腾空而起,两手舞动手中银枪,刺出一片密集枪影,呼呼作响起来,朝着欧阳朝当头罩下。
欧阳朝急速后退,不断杀出手中弯刀,跟笼罩而下的枪影猛力碰撞,溅射出无数火星,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如密集的鞭炮在爆响。
嘭!
张炤一脚踢出,踹在了欧阳朝的胸口处,将他踢飞出去,砸落在空旷的平原上,并喷出一口鲜血。
尽管受伤,不过欧阳朝丝毫不敢停留原地,忍者剧痛翻身,闪出一旁,堪堪避过疾射而来的银枪。
噈!
银枪没入苍茫大地中,引起地面一阵震动,并急剧晃动起来,几乎成了残影,荡出一股股力量波动,更闪着阵阵寒芒。
张炤飞奔而来,对着站立不稳的欧阳朝,展开新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这一刻,游勇军的数量锐减,由原来的三十个,变成了如今不足十个,然而飞天豹一方的悍匪只是死了五个,前者可谓死伤惨重。
城墙上,一个商会组织的会长来到朱山面前,急道:“朱领主,如今欧阳首领快要不敌张炤了,你倒是派兵相助他啊!”
朱山瞥了一眼这个衣着华贵的会长,冷冷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救来何用?再说,他未经马少爷和我的同意就出战,那是在违抗军令!”
说完,他拂袖而走,向着马行空所在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脸尴尬的会长。
朱大雄来到那个会长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北武帝国律法规定,凡是违抗军令者当斩!再说,飞天豹人多势众,实力强大,我们派再多的人去救欧阳朝也是送死而已!”
这边,马行空听了朱山的话后,点头道:“朱领主说得对,我们要保全实力,一鼓作气,跟飞天豹这些悍匪决一死战。再说,这欧阳朝自以为是,我行我素,目无军纪,当真的是死有余辜!”
朱山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目光阴险地看了一眼欧阳朝,准备撤退事宜。
激战中,欧阳朝眼看自己的下属伤亡大半,而朱山、马行空等人丝毫没有出兵援助的迹象,不由得心中一沉,又惊又怒起来。
他没有想到朱山、马行空如此阴险卑鄙,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而置北山镇百姓的安危不顾!也责骂自己太过鲁莽,一厢情愿地认为大敌当前,这些人应该会以大局为重,所以一马当先地前去挫挫悍匪们的锐气。
结果,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他不求这些人真心救他,而是展现出守军、游勇军英勇作战,团结一致的精神风气,来给北山镇所有人打上一支强心针,大家众志成城,顽强拼搏,共同抗敌。
然而,他剑走偏锋的这一招失效了,不但会导致这一支游勇军全军覆没,而且给守军百姓带来负面作用,甚至不战而败。
“吼!”欧阳朝大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舞动手中弯刀,全力对付张炤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游勇军大营中,地牢内,盘膝打坐的楚皓低喝一声,睁开双眸,射出冰冷且犀利的目光,喃喃道:“我竟然突破入气衍境五重天了!”
话音一落,他回想起这一切,感觉如同南柯一梦,是如此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