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这样觉得。”江昕芸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还叫他好好照镜子,认清自己,没事少嫉妒,多提升,但陆飞白依然接连找她麻烦,然后逼逼赖赖一大堆毒鸡汤。
江昕芸表示,自己真的很心累。
虽然同父异母,但好歹是兄弟,怎么能差距这么大?!
陆行云皱眉:“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哪来的时间,不务正业,到处闲逛,我连和你在一块的时间,全都得靠挤。”
言下之意,陆飞白就是没工作的纨绔子弟,我不一样,我很忙,但一有空就想陪你。
江昕芸觉得他羡慕的表情很好玩,忍不住笑:“那是当然,我家行云哥是有家室的男人,跟他这种单身狗完全不同。”
陆行云无辜地眨眼:“也不完全是男人,目前还是小朋友,就是稍微年纪大了那么一点点。”
江昕芸一顿,反应过来其中的深意,小脸一红,放开他脸:“我比你们都小,正儿八经的小朋友,你在小朋友面前刷什么流氓?不会有罪恶感的吗?”
“我在自家女朋友面前,为什么要有罪恶感?现在都有,以后怎么办?我还计划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有。”陆行云一本正经,拉住她小手,“而且小朋友能听懂这话?我不信。”
江昕芸:“……”
男人毕竟是男人,就算平时再老干部,临到关头再绅士,他也还是个男人,世俗的想法少不了。
“行云哥,”江昕芸决定不再继续这话题,低下脑袋,看着自己指尖轻蹭男人漂亮分明的骨节,“你晚上是不是还有一场戏?”
陆行云用指缝夹住她不安分的指尖,轻嗯了声:“有家室的男人,需要努力赚钱养家养女朋友。”
“真辛苦,”江昕芸扑进他怀中,用额头轻蹭他胸膛,随后又扬起头,轻吻他下巴,胡茬扎得唇又痒又麻,很快缩回,顿了顿,忍不住抬起,用额头和脸轻蹭,边蹭边笑,“行云哥,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
陆行云垂眸看她,任由小姑娘胡作非为,煽风点火:“嗯?”
江昕芸声音软,带着点鼻音:“因为我很好养呀。”
“而且,你是小月亮呀,只有一个,得被人宠爱。”
陆行云的心,被小姑娘一下一下的轻蹭软成一团。
——
这回依着何晏朋友的身份,江昕芸当着工作人员面,光明当大大摇大摆上陆行云的房车,一上去,就把自己摔在座位上,小声嘀咕:“我什么都还没做,就胳膊腿儿不是自己的,你常年这样,好累呀。”
陆行云笑了笑,帮小姑娘按肩膀,小声问:“这个力度怎么样?”
江昕芸闭着眼,一脸享受的表情,点点头:“对对对,就这力度,再往左边就更好了。”
陆行云很听话地挪过去,轻笑:“没问题。”
前面开车的何晏简直不忍直视:于他而言,这也太虐了点吧?!
回酒店的路上,江昕芸中途下车,去路边便利店买了堆零食,一回酒店,顺势往沙发床上一滚,摸出一盒彩虹糖。
吃了好几颗,缓住空荡荡的五脏庙,才爬起来卸妆、洗澡。
四十分钟后,江昕芸出来,头发湿哒哒的,顾不及吹头发,就想去捞零食祭五脏庙,结果一抬眼,就看见餐桌上摆满食物。
江昕芸眼睛一亮,走过去,上面摆着她最爱的章鱼小丸子,冷面,烤五花,烤蘑菇等等。
她感觉自己口水已经流出,立刻吃了个章鱼小丸子,看向在厨房热牛奶的陆行云,蹬蹬蹬跑过去,从后面搂住他腰,笑嘻嘻:“行云哥,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呀?”
陆行云偏头看她:“听见肚子咕噜噜的声音。”
江昕芸不确定自己肚子有没有叫,扁着嘴撒娇:“才没叫。”
陆行云摸摸她湿漉漉的发,关掉火:“怎么不吹头发?”
江昕芸理所当然地撒娇:“等你帮我吹呀。”
陆行云温柔地笑了下,去拿吹风机。
江昕芸抱着盒章鱼小丸子,坐在化妆台前。
陆行云用最小风给她吹,动作虽然生疏,但温柔轻缓,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擦过头皮,舒服得江昕芸快睡着。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那些青春偶像剧中,为什么都有男主为女主吹头发这个情节。
因为真的很舒服!很浪漫!
她慢吞吞吃完章鱼小丸子,头发也吹干了。
陆行云放下吹风机,看向小姑娘,见她嘴角粘着碎末,忍不住笑了下,扯了张纸巾,帮她擦嘴角:“怎么像个小朋友?”
江昕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扬起小脑袋,乖乖给擦,笑嘻嘻:“因为有你宠呗。”
陆行云笑得宠溺,没说话。
江昕芸忍不住叹:“我明天中午就得走,你上午又有戏……”
闻言,陆行云动作一顿,忽地抱住她。
江昕芸原本有点小伤感,但见男人这样,突然没了,笑着回抱他,轻拍他肩头:“没事啦,很快就会再见的。”
陆行云松开她,与她对视一会,缓慢低头,轻吻她。
江昕芸很乖地仰头承受。
唇齿交缠间,男人忽地将她抱起,
江昕芸有点被吓到,但相信男人,两只手抱住他背。
陆行云把她轻放在化妆台,松开她嘴唇,额头抵着她的,眉眼深邃,盯着她明亮的眼,对视好一会,低下头,轻蹭她的鼻尖。
好像下一刻,嘴唇又会吻上去。
过了一会,他缓慢往上抬,轻吻她额头。
小心翼翼,极为珍惜。
“阿芸,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