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很满意自己拿捏的分寸恰到好处,心里也鄙夷二大爷就是个莽夫,就会瞎咋呼,一点儿都看不清形式。
看见大门外有周围院子的街坊聚在门口,一大爷也觉得此事儿不易外露,否则传到街道去得不偿失。
“他三大爷说的对,老刘啊,你先坐下。咱们既然开这个会就是为了查明真相,不可断章取义。”
二大爷一看,另外俩大爷都不让把事儿闹大,气哼哼的坐了下来,但是没忘了瞪着双眼死盯着傻柱儿,貌似眼神能伤害到人家似的。
一大爷看压下了二大爷,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天也不早了,也挺冷的,大伙也好多都没吃饭呢。
柱子,你说清楚肉是哪买的?有证人或者票据没有?
说清楚了,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傻柱儿本来想着,把事儿折腾大喽,让二大爷颜面扫地才解气。可另两位大爷出口了,也不能不给人家面子,都得罪光了对自己也不利。
“一大爷,三大爷,我今天下班儿去了趟东单菜市场,在那买的猪肉。”
三大爷接话问道:“证据呢?”
“您要票据我没有,但是我有证人。菜市场里我碰到好几位邻居和我们轧钢厂的工友,都可以为我作证。其中就有隔壁大院儿的齐婶儿和王春来大哥,我和他们还打招呼来呢,不信叫过来问问就清楚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就信了九分。人家都把证人说出来了,一问就知道真假,尤其齐婶儿,那人可不说瞎话,邻居里人缘极好。
一大爷和三大爷也点了点头,吩咐站不远处一个后生去请人了。
二大爷可傻了眼,拿眼瞪了眼许大茂,埋怨他胡说八道把自己给牵连了,心里也嫉恨上了他。
不一会儿,从院外就有进来俩人,一个是齐婶儿,一个是年约三十的王春来,也是轧钢厂的工人。
围着的人群边打招呼,边让开道路,请两位来到了场中。
三位大爷一看连忙站起了身,一大爷陪着笑脸说道:“给他齐婶儿和春来添麻烦了。”
二人来时已经听说了个大概,都是邻居也没多客套,齐婶儿就先问道:“老易你客气了,都是老街坊没啥可见外的。刚才听你们院小五子说了那么几嘴,也没太明白,到底啥事儿啊?”
一大爷手指桌上的猪肉回道:“是这么个事,这不傻柱儿下班提回来这块肉,碰见许大茂了。
这许大茂说傻柱儿这肉是偷工厂食堂的,傻柱儿就急了,俩孩子就动了手。
动静挺大,我们老哥几个也不能看这住一个院的闹矛盾不是,这才叫大伙来做个见证,到底是冤枉好人,还是占公家便宜。
刚柱子说在东单菜市场碰见你俩了,就让五子请二位过来,看看这柱子是不是说假话。”
这回俩人算明白了,心里嘀咕你们院儿事儿真多,人家的肉你管哪里的,又没吃你们家的。
这回王春来抢先说道:“易师傅,柱子说的不假,我俩确实在市场碰见了,我这家里没菜了,我媳妇叫我下班捎回来几颗白菜。”
齐婶儿也接话道:“没错,我也看见了,是柱子先叫的我,这才瞧见他。
当时我还问来买什么啊,柱子说妹妹这几天情绪不好,买点肉哄哄她。
我今也是去买了点肉,我那儿媳妇不是正坐月子呢么。”
得,真相大白了!
二大爷懵了,许大茂看事儿不好,趁没人注意他脚底抹油,悄摸的撩了。
傻柱儿这回腰杆子更直了,站起了身,先给齐婶儿鞠了一躬,又拍了拍王春来的肩膀,笑着谢道:“感谢二位给我洗清了不白之冤,我这谢谢您们了。”
“不用,不用,你这孩子这是干嘛!婶儿只是实话实说。”
“就是啊,兄弟,你太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