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陆观使,殿下有请。”
王安走到台阶之上,对着下方贺怀浦两人拱手,二者连忙上前,房门被几个宦官打开。
贺怀浦两人进入房间,就看见不远处的赵德昭正在穿戴衣物,整个房间桌案之上到处散落着纸张。
“尺耙,丈九,殿下这是?”
陆瞻捡起自己脚下不远处的纸张,上面画这类似农耙的东西,这种东西他识得,专门用来清理河道淤泥。
“此物是先前打的草稿,画好的图纸就在桌上。”
赵德昭转头一笑,又吩咐几人进来打扫房间,贺怀浦两人上前拿起桌案上摆放整齐的图纸。
这两日半的时光他一直在研究这个,后世现代那些个清理河道淤泥机械没有条件他造不出,像明清时期治河机械他还是能造得出。
当然,也仅仅是大概而已,有了这些东西也能集思广益一番。
“此物为浚川耙!”
赵德昭在几名宦官服侍之下穿起衣物,渡步走到陆瞻身边,见其拿起的图纸,不由得点名说道。
陆瞻闻言一阵点头,这图纸上不止画出了图案,一旁还有专门的注解用法。
“浚川耙,以巨木长八尺,齿长二尺,列于木下,如耙状,以石压之,两旁系大绳,两端碇大船,相距八十步,各用滑车绞之,来去挠荡泥沙,己又移船浚。”
“舅舅,您手中拿的是铁罱子吸泥车,此法铸铁为勺,中贯以枢,双合无缝,柄用双竹,凡遇水淤,可驾船捞取,以此探入水内夹取稀淤散置船仓运行最为方便。”
两人又接连拿起数张图纸,面色犹如变色龙一般,赵德昭画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后世用来清理河道的机械,有的作用很大,有的却收效甚微。
就目前渭水这个情况,别管好的坏的,容不得赵德昭挑三拣四,只能将自己知道的画出来。
总归一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留下一些有效作用大的,其他则淘汰就行。
“二郎,你这两日就是画这些东西?”
贺怀浦讪讪当下图纸,他虽然不懂治河,但上面有了注解用法也能看得明白,不是这个外甥真的有这么妖孽吗?怎么感觉他啥都会。
“嗯,渭水河道一定要解决,陆卿,你觉得如何?”
赵德昭点点头接过王安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抬头望了一眼陆瞻,自己舅舅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陆瞻身为一方长官,看其所作所为当得起为政有声四个字,这样的人能力见识自然不差。
“殿下经天纬地,臣拜服!”
陆瞻躬身一礼,东西作用大不大他不清楚,毕竟还没有试过谁也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就凭画出这些东西让他已经足够吃惊。
“哪有什么经天纬地,没有前人治河手段,本王那里能画出这等东西,其中不乏有几件失败品,这些东西得要集思广益才行。”
赵德昭轻轻一笑,他倒是用起别人的劳动成功脸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