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长安公馆。
看着指端末梢的美甲,洗脸池前的林宁难免有些纠结。
不难猜,以莎莎的性子,势必会问。
讲道理,只是一晚没见,男友多了美甲不说,比自己的还好看。
这种事儿,换做任何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心生疑虑,都会问。
有问就有答,怎么答?只要是谎,就经不住推敲。
怎么办?临时爽约,她一定会不开心的。
“唉~”
静谧的卫生间,多了记男人的轻叹。
兴致勃勃的等待却是一场空的感觉有多糟糕,林宁经历过。
正是因为经历过,林宁才不想让她失望,才不想让她不开心。
毕竟,她是莎莎,在他的心里,有她。
。。。。
另一边,移动老家属院。
让林宁纠结了一早的她,这会儿正搂着抱枕,侧着身子,夹着被子。
用莎莎的话说,我没有起床气,因为我都是睡到饱饱才起。
用李大山的话说,闺女上班那么辛苦,周末睡个懒觉,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谁家女人跟她一样,都十点了还睡的跟猪似的。”
说话的是李慧芳,看着身前理直气壮的爱人,气不打一出来的她,是真的有够气的。
毕竟,早在一小时前,李慧芳就有意叫闺女起床,结果被李大山拦了。
“怎么说话呢?就是猪,咱闺女也是最漂亮那只。”
“李大山,你再贫句试试?”
“嘿,你说了算,我去给咱闺女热牛奶。”
突然板着脸的爱人,就很突然,看在眼里的李大山,憨笑着挠挠头。
不稍片刻,女儿的房间,多了记意料之中的尖叫。
“啊~”
“妈~,你干嘛~”
卧室,有被母亲吵到的莎莎,拉着嗲音,一副宝宝很生气的样子。
被吵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刚刚那个醒了就记不大清的,春梦。
“你说干嘛,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还睡?”
凌乱长发,肩带外挂。
看着床上的女儿,李慧芳没好气儿的撇撇嘴。
虽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爱人说的对,就是只猪,这丫头,也是只漂亮猪。
“那,那你也不能拿鸡毛掸挠我啊,搞得我还以为家里又有老鼠了。”
斜眼瞄过母亲手中的鸡毛掸,后怕不已的莎莎,瘪了瘪嘴。
一个“又”,不难看出点什么。
“有老鼠不还是你养的,走哪吃哪,一地的渣不扫,都不稀罕说你,你还好意思说。”
“我...”
“你什么?多大人了,床上吃零食,袜子塞沙发,家务家务不会,五谷五谷不分,不是我说,这谁将来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床边,滔滔不绝的母亲,是真的能说,说的还都是真的。
床头,垂着头的莎莎,鼓着嘴,揪着发梢。
也不知别人家的妈都什么样,自己这位,是真的说不过,惹不起。
“说话。”
“说什嘛,都让你说完了。”
“你说说什么?我问你,林宁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回想昨晚爱人要来的照片,李慧芳皱了皱眉。
想了一夜都没想通,好端端一大小伙,怎么就突然瘦成那样不说,还富得惊人。
这家伙,真是活见了鬼。
“什么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