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车子很快停在老宅,湛南洪和柳钰敏跑进去。
此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韩在行,湛乐,湛文舒坐在另一边。
湛子沅和秦沛在给韩在行和湛乐处理伤口。
客厅里的气氛,很凝重。
“爸。”
湛南洪和柳钰敏走进去。
湛起北看两人,“你们来了。”
湛南洪和柳钰敏走过来,两人视线都落在韩在行和湛乐身上。
“这是怎么了?”
两人神色都不好,很担心。
湛文舒看湛起北,她没想到湛起北会出现,但是,仔细一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爷子不知道才怪。
也怪她,该换个地方。
可是,如果换个地方,廉时会去吗?
“爸,今天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湛文舒看着老爷子,眼里又是歉意,又是自责。
怎么说,今天都是老爷子的生日,弄成这样,她很惭愧。
“你觉得我还睡得着?”
“……”
湛文舒低头,说不出话了。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她低估了在行对廉时的愤怒和恨。
湛南洪看老爷子,老爷子脸色沉着,很威严。
看到这,湛南洪稍稍放心,他很担心因为一些事,让老爷子气着。
“文舒,出了什么事。”
湛南洪坐下,看着湛文舒。
既然来了,就要把事情弄清楚,解决。
现在这情况,明显就是没有解决。
湛文舒看湛南洪,再看韩在行和湛乐。
从老爷子下来后,两人便逐渐平静了,到现在,两人都很安静。
湛文舒知道,这只是表面平静罢了。
“在行说林帘没有死,她被廉时给带走了,廉时说林帘死了,在行不相信,两人发生了争执。”
湛南洪皱眉,他想到刚刚驶离的车子,那应该就是廉时了。
只有廉时走了,现在才能平静。
“在行,告诉祖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老爷子出声,他视线落在韩在行衬衫上的血上。
湛文舒已经检查了韩在行的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把伤口处理好就可以。
现在韩在行的脖子已经止血,但是他衬衫上的血却依然在,一大片,很瘆人。
似乎,空气中都流动着血的味道。
韩在行眼帘一直垂着,他眼里的神色都被垂下来的睫毛盖住。
没有人能看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大家听见老爷子的话,都看向韩在行。
尤其是湛乐,她握着韩在行的手,一直紧紧抓着。
她生怕自己一放,韩在行就会做傻事。
“祖父,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林帘。”
韩在行抬头,看着湛起北,他眼睛还是红的,里面的愤怒,恨已经没有。
有的是平静。
他冷静下来了。
但这冷静下,又压着多少层克制呢?
湛起北看着这双充满克制,执拗,不顾一切的眼睛,握紧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