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以往,或者别的事,他一定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但现在,沾上林帘,他无法肯定了。
托尼没听见手机里的回应,知道付乘现在在想着什么,他一点都不意外。
“付乘,感情上的事是无法理智,冷静的,只有在乎和不在乎。”
“湛廉时,他即便是想放,他也放不了,你明白吗?”
付乘安静了几秒,说:“明白了。”
“呵呵,有时间你也该去谈谈恋爱了。”
“尝尝恋爱的滋味,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我不需要。”
“哈哈,这可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爱情来了,那可是挡都挡不住。”
“不过,我希望你遇到一个好女人,即便是折腾,到最后也是值得的。”
“人生难得值得。”
“祝你幸运,朋友。”
托尼挂了电话,看了眼卧室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东西漏下,转身,拉着行李箱潇洒离开。
他湛廉时要能放下,他托尼的脑袋拧下来给他当球踢! 付乘拿下手机,思考托尼的话。
不是思考自己的爱情,而是站在另一个角度去想湛廉时和林帘。
然后,他逐渐明白。
一些事,也豁然开朗。
爱情里有许多假象,最能迷惑人心。
不论是局外人,还是局中人,都很难看清。
林帘被送回了病房,医生跟湛廉时说林帘的情况,湛廉时听着,目光始终在林帘脸上。
现在,她脸上的痛苦没那么浓了,她似乎终于疲倦,紧绷卸下,可以安稳的休息了。
“目前看只是着凉引起的感冒,其它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如果不放心,可以住院几天,好好观察下情况。”
湛廉时看着林帘红晕褪下后微白的脸,那泛干的唇,“她什么时候醒。”
“明天早上。”
“嗯。”
医生看湛廉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个人刚刚吐过血。
因为,他的模样,他的神色,他的精神,看不出一点病态。
但这样,才是最令人担心的。
会痛的病,不严重,不会痛的病,那才严重。
“您要不要检查一下?”
医生作为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问了句。
“不用。”
“好的,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
湛廉时这样,那就是清楚自己的情况。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说下去。
医生离开,这里终于只剩下湛廉时和林帘。
他拿过椅子,很轻的放在床前,坐下,然后,看着林帘的手,拿起来,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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