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芝出现,来到凤鸢身后,躬身。
“送湛先生去休息。”
“是。”
隐芝直起身子,看着湛廉时,伸手。
湛廉时转身,下楼。
木质楼梯因为人走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声音,而似乎因为年代久远,这声音也跟着染上时间的痕迹,让人忍不住回忆。
凤鸢听着这声音,她脸上的冷色逐渐消失,疲惫覆上她的脸。
与此同时,她眼里也涌出挣扎,犹豫,痛苦,不舍。
这些神色在她眼里交织,她身上威严的气息也被击垮。
想要保护自己的族人。
想要保护自己的家。
三十年了,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守下去。
隐芝带着湛廉时走出这栋木楼,走进小巷,不是之前的路,是另一条湛廉时没走过的路。
依旧曲折,看不到前路。
两边十步便是一盏灯笼,地上铺着冰冷的石板,暖黄的灯照在上面,似也铺上了一层朦胧纱衣。
只是,在这夜色下,看着很是神秘。
突然的,几个女人出现在隐芝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湛廉时脚步停下,看着这几个出现的女人。
一身强势,一身不悦,一身愤怒。
隐芝微微蹙眉,看着为首一人,“其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隐执事,什么时候我们锦凤族能容外面男人来这里住了?”
那为首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杖,指着湛廉时。
而她一出声,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女人也都跟着出声,“是啊,我们锦凤族从未留任何外族男子入住,即便是来我锦凤族,也是当日来,当日离,怎能让他们在咱们族中住下?”
“这难道不是破了族规?”
“就是,族长这是糊涂了吗?”
“……”
大家三言两语,尽是对凤鸢的不满。
隐芝眼微沉,看着这几个说话的女人,然后视线落在那叫其长老的女人身上,“其长老,您这是要违抗族长之令?”
听见隐芝这话,几个女人不敢出声了,显然都忌惮隐芝。
她们视线落在其长老身上,看其长老如何说。
其长老勾唇,“我哪敢置喙族长之令,不过是我锦凤族几千年的族规传到现在,从未变过,现族长突然破这族规,我们实在不知族长何意啊。”
“是啊,隐执事,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明白啊。”
“对,几千年的族规说破就破,没个理由怕是说不过吧?”
“我觉得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还是不要随便破的好,不然,咱们锦凤族就不是锦凤族了。”
“是不是族长有何难言之隐,这破族规可是大事,若要让族人知晓,怕是会引起骚乱。”
“……”
大家说着,眼里都是担忧。
而其长老木杖微抬,微微看后面的几人。
大家就立刻闭嘴。
其长老看一直不说话的湛廉时,再看隐芝,“隐执事,大家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而已。”
隐芝抬眸,“解释族长后面会说,在此之前,其长老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其长老脸色阴沉了。
隐芝看着其长老,不再说。
两人目光对视,都不曾退让,这一刻,四周的气息一瞬安静下来。
隐隐紧张。
湛廉时站在那,看着这其长老,他抬手看腕表。
时间不动,停在了下午两点。
他启唇,“族里内斗还是不要让外人看到的好。”
“爱你是我难言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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