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跪在地上的一人激动起来,怒视湛廉时。
湛廉时看着那人,火把下,那人的脸阴戾可怕。
随着这人出声,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当即跟着说:“族长,此人一定是别有所图!”
“族长,他在离间我锦凤族,我们万万不能相信他说的话啊!”
“今夜又是走水,又是刺杀,定然跟此人脱不了干系,还请族长明察!”
“……”
群起激愤,湛廉时却只看着那最开始说话的人,眸光微动,转过了视线,不再言语。
凤鸢看着这些人,尤其是湛廉时看着的那人,她抬手。
一瞬,众人安静。
“此事疑点重重,作为锦凤族的族长,我相信我的族人,但今夜之事实属诡异,我万不能随意下定论。”
“现下我族族人发生走水之祸,不可小觑。”
“先将这外族人看押,未有我的准许,谁都不得进入。”
“待今夜一切安稳,明日再行定夺。”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结果是好还是不好。
但不等她们反应,隐芝便带着人把湛廉时带了下去。
众人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凤鸢看着湛廉时走出了院门,视线落在那跪在地上,看着湛廉时若有所思的其长老面上,“其长老觉得如何?”
其长老眼里的烛火动了下,然后头低了下去,“族长英明。”
众人听见其长老这话,原本想说点什么的,现在也都低了头,“族长英明。”
这一刻,院子里的紧张总算是不见了。
隐芝把湛廉时带到了地牢,锦凤族专门处置罪人的地方。
一路上,湛廉时没有任何的抵抗,隐芝也没有让人把他绑起来。
“你们在此守着,未有族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见此人。”
门锁好,隐芝对站在外面的人吩咐。
“是!”
没多说,隐芝离开。
湛廉时站在里面,看着隐芝消失在视线里,他收回目光,坐到了那杂草铺着的石板床上,眼眸闭上。
这里一切寂静。
除了牢房外守着的几人,以及牢房里的湛廉时。
这里多余的人,一个没有。
隐芝回到院子,凤鸢在里面,听着下面人汇报那边的走水情况。
而此时,那些之前留在院子里的女人都离开了。
这里只剩下几个侍卫,以及凤鸢。
“族长,不知何人把咱们的排水系统给截断,现下火势发烧越旺,怕是阻挡不了。”
来人神色焦急,很是担忧。
凤鸢眼眸微眯,“无论用何种办法,定要阻止这场火。”
“是!”
来人匆匆离开,隐芝过了来,“族长,湛先生已然入了地牢。”
“嗯。”
凤鸢看着院外,这个夜,依旧没有过去。
“随我去玉家常衣巷。”
隐芝低头,“是。”
两人出了院子,但脚步刚跨出院门,远处便传来急快的脚步声。
听见这声音,两人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