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
咔嚓两声，荣成的两条手臂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成儿！”
莫氏当场晕倒在地。
亲眼目睹唯一的儿子变成废人，荣德睚眦欲裂，怒的眼睛充血：
“荣耀，你仅凭一块令牌就诬陷栽赃朝廷命官，闯府伤人，目无王法，本官定要向皇上讨个说法，要你付出代价。”
荣耀面无波澜：“荣司业太自信了，都不用看看令牌的主人身在何处吗？”
“你什么意思？”
荣耀挥手，外面压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色劲装男子：“多亏了这位仁兄，知道本将证据不足，自动送上门来做认证。”
若不是他去将军府找令牌，荣耀还真得费一番心思，现在好了，这人什么都供出来了。
荣德恨不得吃了那个男子，要知道这是个扛不住事儿还没脑子的废物，他昨日就将他解决了。
现在荣耀手里有人证物证，还有摄政王的袒护，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也讨不了好。
“爹，救……孩儿，孩儿……好痛。”
荣成面色苍白如纸，双手传来钻心的痛让他绝望又恐惧，看旁边轮椅上的荣耀就像魔鬼。
荣德心都碎了，赶忙把人扶起，不小心碰到荣成的断手，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荣耀，本官与你势不两立，你最好永远不要落在本官手里。”
眼神阴冷似要将他生吞活剥，终有一日，他一定要这畜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斩了四肢，日日与猪狗同寝同食……
“随意。”荣耀对他的狠话毫不在意，命令旁边的人：“去把单子上的东西一样不少的找出来，缺了的就用同价物品补上。”
侍卫接过礼单就带人往荣府库房而去。
荣成心急想要阻止，却有心无力。
荣德气红了眼，丢开荣成就要阻拦，荣耀旁边的侍卫扬起圣旨：“荣将军拿自己的物品并未犯法。”
几道圣旨都是皇帝赏赐荣耀时下的，荣德只能憋屈看着一件件本来属于自己的宝贝被抬走。
荣耀带人离去，荣德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丢了半条命的暗卫身上。
扭断四肢，长鞭抽打，匕首剃肉……
当天夜里，暗卫死于荣府暗室之中。
……
凝月阁。
床上闭着眼的程妤眼泪从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头。
她不停的摇头挣扎。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一个血淋淋的孩子拉着她手，可怜巴巴的质问：“妈妈，我很乖的，你为什么不要我？”
“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爱，你为什么不爱我？”
抬起另外一只缺了半截的手臂，“妈妈，我的手手毁掉了，别的小朋友都不跟我玩儿，呜呜呜，他们说我是残疾人，不配给他们做朋友。”
程妤哭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小孩突然变了脸色，凶狠的说：“妈妈，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小小的身体变的透明：“我讨厌你，我永远也不要再看见你了。”
“对不起，不要走，宝宝，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