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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眸真的太高兴了。</p>
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最好、也是最安稳的。</p>
白霜不在家的时候，他想了很多有关于他和白霜的未来。</p>
最后他还是决定，只要他能默默地守护着白霜就好了。</p>
他不会向白霜表明他的心意，他更不会在人前以亲密的姿势和白霜相处。</p>
他不会让任何人误会他对白霜有意思。</p>
也不会让任何人乱点鸳鸯谱，把他们两个人配对。</p>
司眸自知自己是危险的。</p>
他的异能从始至终都存在，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p>
他不知道这个“炸弹”什么时候会炸开。</p>
他只能和时间赛跑，在那些势力发现他还有用之前，多积累一些和白霜的回忆。</p>
即便这些回忆只是他单方面的，那也没有关系。</p>
他从未奢求过他和白霜会有以后。</p>
他的命就如此。</p>
生来双瞳赋有异能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可能拥有正常人的人生。</p>
如今的平静和幸福，不过是他从老天爷指缝里捡来的安稳。</p>
但他会竭尽全力，将这份快乐尽可能地延续下去。</p>
其实只要司眸不和白霜待在一起。</p>
只要他还像之前那样，做一个在天桥下任人欺负的小乞丐。</p>
那么他就永远不可能被发现双眼的秘密。</p>
那些势力的人也就不会发现他的眼睛根本无碍。</p>
但是既然司眸已经让白霜走进了他的心，已经感受过殷家的温暖。</p>
那他就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天桥下。</p>
他不想再经历每一个孤独而安全的夜晚。</p>
就让他任性一回吧。</p>
活了这么久，他都还没有放肆过一次。</p>
若只是为了能在这世上多喘一天的气，就要活得毫无尊严，像个畜生一样。</p>
那他宁愿选择住在殷家，直到被那些势力发现并追杀的一天。</p>
他永远都不会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p>
哪怕未来有一天，他又被他们重新带回实验室。</p>
又被关押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监牢里。</p>
那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思想贫瘠、心中无爱的司眸。</p>
这些回忆足以支撑他度过黯淡无光的岁月。</p>
直至死去。</p>
以上种种，便是司眸已经考虑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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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各人回各屋。</p>
司眸一直都待在客厅看电视。</p>
说是看电视，实际上他是在等待白霜洗完澡。</p>
等白霜洗完后，他才去洗。</p>
他特意拖了时间，洗得很慢。</p>
这样就可以确保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白霜已经上床休息。</p>
司眸躺到床上，心脏砰砰跳。</p>
他眨了眨眼，双眸泛起淡淡的金色。</p>
他的视线穿越墙壁，到达白霜的房间。</p>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暖橘色的床头灯，白霜正坐在床上看书。</p>
殷母为她准备的是一件纯棉的睡裙，看起来就很舒服。</p>
白霜看的是和钢琴有关的书。</p>
白霜会弹钢琴，但技艺不深——至少没有原主那么深。</p>
再过一段时间艺术节就要来临。</p>
上一世殷淼在艺术节上“掉马”，证明了她是著名钢琴艺术家的弟子。</p>
对此，白霜结合“填词人”马甲的事情之后，有了一个合理的联想。</p>
她需要做点事来验证她的猜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