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冤枉,人很耿直,没有什么坏心眼,就他管辖的那块地方,人口稀少,相对比较落后,百姓比较贫穷,经商者更少,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收齐这么多的大洋。”
“我这里还算好些,那个小餐馆收敢五块大洋,已经算了最少的了,如果再少,下个月可能就轮到我了。”
增哥一脸的沮丧,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显得无助又凄凉。
赵凡此时,也有些怜悯起他来,这样一位七尺男儿,竟然沦落为地痞,以最大限度搜刮民脂民膏的走狗。
野玫瑰气哼哼地说:“你们这位副舵主不是个好东西,简直就是畜生,还有总舵主,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苏芸芸和卢心蕾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看着,哪怕打斗最激烈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还是憋着不吭气。
可当增哥讲述至此,苏芸芸俏脸微紫,怒气冲冲地说:“世上还有这等人渣,要不是亲耳听到,如何能够相信这是真的。”一向温柔娴熟的她,也暴出了粗口。
卢心蕾和苏芸芸完全不一样,她只是微笑着说:“飞鹰堂如此嚣张,难道警察就不管吗?他们不可能看不见呀?你说的是真是假,等明天就知道分晓了。”
众人一愣,苏芸芸立即想到了在世一堂遇见卢心蕾时,她当时说过,她的父亲卢髯柏就是警署刑侦科长,怪不得显得如此镇定,便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想让你父亲查一查这个飞鹰堂的总副舵主,看看到底谁有问题,对吧?”
卢心蕾点点头,“如果可能的话,想让父亲把那个副舵主抓起来,省得他为祸一方,害得百姓苦不堪言。”
增哥连忙摆手,“不可,现在的警署和飞鹰堂关系甚密,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就算你父亲是警署司长,也没办法插手管这事。”
卢心蕾可不信,他的父亲刚正不阿,从来没有向恶人低过头,难道一个小小的飞鹰堂,他就缩手缩脚,不敢触碰?
心中转念一想,大伯卢髯松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他是杀害逍遥庄的凶手,父亲与他关系甚好,相互往来也最多。还有爷爷卢鸿儒,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痴心于官场,整天围着上司转。
这又让她对父亲产生了怀疑,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设想或者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一时之间,她又陷入了迷茫。
赵凡继续问:“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增哥无奈地说:“过一天算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实在呆不下去,我就提前离开这里,逃到一个无人能够找得到的地方,隐居下来。”
“嗯,当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以你一人之力,是无法和飞鹰堂抗衡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对商户太苛刻,毕竟他们也有老小妻儿,也要生活。”赵凡不想让他继续为虎作伥,可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苏芸芸此时插话进来,“常堂主,你对天都市熟悉吗?凡哥哥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尽管说,在天都市,大部分有名望的人,我几乎全都认识。”增哥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赵凡沉思片刻,“是一位老前辈,有七十多岁,复姓欧阳,单字一个川,只是听说他在天都市一带活动,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增哥回想了一会,开口说道:“我认识一个叫欧阳川的,和你说的年龄差不多,他有一个孙女,名叫欧阳惠贤,大概二十岁左右,在天都市民生街执掌威武镖局,你说的可是他?”
赵凡点头说道:“可能就是,当年我见到他时,他的那个小孙女才十三岁,一晃七年过去了,没想到她都长这么大了。”
众人闲聊了一会,赵凡与常延增竟然有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在增哥的一再坚持下,相送了十余里,这才分手道别。
赵凡带领十余人,于傍晚时分,终于到达天都市。
虽然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可天都市的夜晚非常美丽,街道两旁是整齐的商铺,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大部分商铺还没有关门,里面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可真不少,显得这夜晚并不宁静。
街道上,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轿子有豪华的,也有普通的,还有人力拉车的,真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
众人来不及欣赏这一切,急匆匆地来到民生街威武镖局门前,两旁竖立着一对特大的石狮子,看起来十分威武,门是半开着,好似还没有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