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亮、李长胜、吴良三人低着头,任凭魏贤义责骂,就是不开口。
就在魏贤义大发雷霆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沉闷的声音,“魏标统,赵凡他们人呢?是死是活,你倒是给我传个信呀,我在后方一直等消息,始终不见你来禀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魏贤义再熟悉不过,此时也最惧怕听到这个声音。
没等魏贤义扭头回话,雷亮抢先回答道:“督军大人,我们奋力追剿赵凡他们,可还是慢了一步,被他逃出了密林。”
“请您不要责罚魏标统,都是我等的错,您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李长胜、吴良二人略一犹豫,立马也跟着抢失误,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他们三人这样一来,直接把魏贤义给晾到了一边,好像追击赵凡的事,与魏贤义无关。
而魏贤义初听此言,以为手下这是为自己顶罪,可仔细品,原来他们是另有所图。
明面上是为自己开脱,而实际上是向督军暗示,是魏贤义无能,而并非是他们的错。
魏贤义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正在抛弃自己,向督军靠拢,这可如何是好?
本想反驳几句,可又不知怎么开口,一时之间,竟显得尴尬无比。
魏贤义此时所有的表情被督军收在眼底,督军强忍怒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这才狠声说道:
“魏标统,他们说得可是真的?你好好看看你的几个手下,他们干事比你靠谱多了,若是你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我看呀,标统这个位置,应该让给他们了。”
魏贤义被督军的话憋得脸色通红,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属下无能,让赵凡他们给逃脱了,所有过错,均由我一人承担。”
督军双眼冒着寒光,冰冷地看着魏贤义,“我原以为你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如今看来,简直是狗屎一堆,从离开天都市开始,你的指挥就处处失误,根本不配做一名指挥官。”
“既然你看到了自身存在的问题,也认识到了自己不是这块料,那么,从现在开始,标统的位置你就卸任吧!”
“经过我的考察,你的手下雷亮不错,不仅人长得机灵,而且十分干练,我看呀,比你强几十倍,你的这个位置,暂时由他来接任。”
“同时,我声明一点,不管你们谁,只要抓住赵凡,无论死活都行,标统的位置就是谁的,你们明白吗?”
督军的话音刚落,雷亮迅速一个立正,声音洪亮地回答道:“谢谢督军大人栽培,我马上部署抓捕赵凡的方案,一定将他尽快抓获。”
雷亮的反应速度,堪比闪电,不仅让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就是督军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看他不错,这才提名他临时负责。
可没想到,这个雷亮竟然如自己刚才说得那样,人长得机灵,而且十分干练。
督军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才是标统的样子,雷亮,你下一步准备如何做?”
雷亮本就是花花公子,空有一副臭皮囊,是个标准的驴粪蛋,表面光滑,毫无真才实学。
说起雷亮,那就要说说天都市雷氏家族,他的爷爷是前清玉林院院士,利用手中权力,收取巨额贿赂,转而交由其子进行经商。
雷亮的父亲倒是有些本事,依靠着父亲的关系,拿着巨额贿赂,开始了粮油生意。
在其父的庇护下,生意越做越大,商号遍布大江南北,在当时的商场,也算是成功商人。
好景不长,其父亲受贿东窗事发,官职被一搂到底,而且,关进了天牢。
其父为保全其家产,在天牢中畏罪自杀,清政府看在人已死的份上,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
但这也使雷亮的父亲终日惶惶不安,最后决定隐姓埋名,关掉了大部分商号,搬家到了天都市,开了一家粮油店。
随着社会动荡不安,土匪横行,其父在家中积压了大量粮食,这样一来,赚取了十几年来没赚来的钱财。
同时,随着时间流失,清政府对其家族早已淡化,其父便重新起用真名,添置家产。
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天都市最成功的商人,由于社会动荡,其父决定让其儿子投奔军营。
其长子雷亮,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到处闯祸,简直让人头疼得要死。
基于这种情况,其父便决定给长子捐一个一官半职,一是让其有了管束,也不至于出乱子,二是对于庞大的家产,也是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