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德直直盯着青玉。
这姑娘,朕要了!
就算床上不好冒犯,但只天天听她蒙面弹琴,让耳朵舒服就行!
“客官莫开玩笑。”
“小女每日赚些银两,足够家中撑过难关,就不必麻烦客官了。“青玉姑娘坚定拒绝道。
“姑娘是指每日来春风楼吗?”
“奉劝姑娘一句,男人形形色色,有的可跟我不同,关了灯都一样!你身材跟气质摆在这里,不一定安全。”
“而我,只是爱琴而已。”
“姑娘自己想想,我能图你什么呢?可别为了点看不见摸不着的面子,最终一失足成千古恨!”
“言尽于此。”
"想通了,到皇商周府,给朱公子递信。”
朱佑德潇洒离开。
留青玉姑娘站在原地,愣怔良久。
“是呀,连春风楼花魁都看不上的奇公子,能图我一个丑脸怪什么呢?”
又一夜颠鸾倒凤。
朱佑德抱着皇后,鲛人珠微光下,美人无暇如玉。
"朕的娴儿真漂亮!”
"陛下竟是今日才有此感叹吗?”
“皇后如今说话,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这叫恃宠而骄。”
朱佑德听了哈哈大笑,又好好疼爱皇后一番,才闲聊着说了今晚出宫的经历。
“那这个青玉姑娘,陛下准备纳为后妃?”
“她那脸……再说吧。”
“反正必须进宫,朕喜欢听她弹琴。”
"嗯,臣妾会盯着的。能进宫服侍英明神武的陛下,那是她的荣幸。”
这话听着,也不是不对。
可朱佑德就直觉心怀大梁向来持正的皇后,有往他身上偏心并偏到天边的趋势。
第二天大清早。
朱佑德发现皇后还是那个皇后。
又催他上朝了。
等封赏完昨日斗文比武的有功之人,刑部尚书包致远大步出列。
“陛下,三司复命!”
“鸿胪寺毕秀芝三人,该当死罪!”
"啥意思?才一晚上就查清楚毕秀芝他们了?昨晚朕不是让你们与民同乐吗?”
“国有蛀虫,岂可玩乐!”
听见这义正辞严。
朱佑德不由得疑惑看向包致远。
这人之前捐钱不少,勉强算是个忠臣。但为人油滑,跟张党跟阉党都很亲近,属于两边谁都不得罪那种。
而毕秀芝可是张首辅正儿八经的门生!
包致远今儿吃错药了?
居然一反常态,宁可得罪张首辅,也上赶着要给毕秀芝三人定罪。
“都查出什么了?”
朱佑德虽另有弄死毕秀芝三人的谋划,但既然包致远主动。
他当然愿意乐享其成。
“启禀陛下,臣等按查案惯例,前往前鸿胪寺卿、鸿胪寺左右少卿三人家中调查时,查出白银共二百九十万两之巨!”
“官员不可经商,他们祖上也非巨富。”
“臣认为此乃三人里通外国,方获得此巨款!”
“如此,三人面对北燕使团毫无作为并妄言造谣必输,便能解释得通了!他们定是被北燕收买了!”
“包尚书此言荒唐!”
张首辅满脸愤怒大步站了出来。
他不得不站出来。
若定罪渎职,剥夺职位,他能接受。若定罪贪腐,按大梁律顶多流放,他也能接受。
可定罪里通外国,必死无疑!
包致远跟毕秀芝本就有仇,这是对三人起了杀心啊!
之前刺杀案,张首辅为撇清自己,三司给李福五人定罪时,他就放任坐实五人刺杀嫌疑,导致五人抄家灭族。
这已经让张党成员颇有微词。
今天若再死三人。
张党的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真尼玛是小皇帝一上朝,就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跳出来,挑战他堂堂首辅威严!
"陛下,老臣认为包尚书所言,太过武断!”
“就算这些白银来历不明,那也可能是三人私下经商所得,谈不上里通外国的死罪啊,陛下!”
包致远听见这话。
却笑了。
“张首辅,你这关注重点,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