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眼花缭乱利欲熏心然后是一阵的天昏地暗钱洁色的身体摇晃了好多下终于扶着墙壁站住了。
她的脑子由一片混乱变成了一塌糊涂又渐渐的清晰了。宫外孕这个词在电视里听过在学校体检的时候也有耳闻里也常见到可她就算是有考上清华北大的脑袋也绝对不敢往自己身上联想啊!
那是个多么大的几率才能中的头彩啊!幸运的神啊你咋就看上这朴实的钱洁色了呢?这么大的一块有度馅饼怎么就掉在了钱洁色的头上呢?
怀孕两个字蹦到她脑子里以后钱洁色先是惊讶然后是想到要不要拿着这个孩子去找有可能是孩子爹的人狠狠的敲诈一笔最起码把他给你的五万块钱要出来。可是她这个念头还没消化就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貌似宫外孕可大可小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
她还这么年轻花季少女一个该吃的还没吃该喝的都让人家喝了该泡的美男怎么能落入他人之手?正所谓我不银荡谁银荡?就算是要死她也要风流一把!但是如果这病能治好她也就好好活着吧!活着祸害美男总比死了去祸害小鬼要强得多!
钱洁色气运丹田镇定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医生我还有救吗?”
医生摇晃了一下脑袋“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钱洁色一脸的茫然“医生怀孕咋成心病了呢?心药是啥?”
医生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肚子里的娃娃的胎心跟你可是连着的你说这算不算心病?没文化!至于这心药么那可就不好说了!你还是快点同志家属吧!这个事情啊可不好办呢!立遗嘱每个亲属签字可怎么行!”
遗嘱两个字钻进了钱洁色的脑袋里像是种子一样疯狂的滋长着她顿时泪眼汪汪“医生我真没救了?立遗嘱?”
医生清了清喉咙“你这人耳朵不好吧我说的是手术单。”
钱洁色长长的舒了口气“医生您能说普通话吗?我这颗破碎的心还要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医生更加鄙夷的看着她“你狠琼瑶么!抓紧时间给家里人打电话吧再不打可就来不及了!”
钱洁色咬着下唇一阵的抽泣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脑子也没怎么思考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片刻之后那边有人接起来。钱洁色也没等那边说话一遍嚎啕大哭“我命好苦啊!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啊!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我该怎么办呢?!呜呜……天理何在啊!同样是乱搞黎诺和李维泰怎么就没怀孕凭啥就我怀孕啊?!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啪的一声钱洁色挂断了电话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开闸的洪水一样大有要淹没了这家诊所的趋势。
医生不耐烦的摇了摇她的身体“你刚才打给谁了啊?!啥时候来人?”
“我打给……我……”钱洁色刹那间止住了哭声她刚才打给谁了?是谁呢?
医生看她那个震惊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废物!就没见过你这么孬的!”
钱洁色蹭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的你怎么骂她她都成可就是不能说废物这些年来她每天早上照镜子都要喊几十遍我是人才现在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说是废物?她的小宇宙怎能不爆?
钱洁色一把撤掉了自己头上的花布围巾脱掉了身上那件小花棉袄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医生的衣领。
医生吓得花容失色在看到钱洁色脱衣服的时候已经捏好了小嗓子那声非礼眼看就要喊出来了又看到她不脱了并且里面还穿着衣服为了维护自己的淑男形象医生决定忍了可是当自己的领子被人揪住了以后他是毅然决然的喊了一人“有人强暴如花美男了!”
闻言钱洁色的手抖了一下她倒要看看这厮长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说自己是如花美男?钱洁色一把撤掉了一声脸上的口罩医生甩了甩头眉眼寒霜。
钱洁色倒吸一口冷气医生在正眼看了钱洁色以后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的向后跳了一大步然后惊呼一声“怎么是你?!”
此人是谁?钱洁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不要误会不是欺骗了她的感情的薄情男子而是欺骗了她钱财的无良医生、很久很久前的一天也算是风和日丽也就是钱洁色拿棍子打昏了李维泰的那天她本着肇事司机不能耍流氓的精神带着李维泰去了一家诊所被一个二手的医生和三手的护士欺骗的一塌糊涂等到她想去找那两个人算账的时候那家诊所已经人间蒸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眼前这人可不就是那个三手护士么!可那护士见了钱洁色不但没有悔恨不但没有羞愧范儿是这样的愤怒好像是钱洁色强暴了他全家一样该玩暴怒的人是她好不好?!
这话让钱洁色彻底的懵了讪讪的问道:“我强暴过你?”
那男人瞬间瞪大了双眼“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的!朗朗恶狗你的那个姘头派人查封了我的诊所让我一个人漂泊着无可奈何之下才回到了家乡开了这家诊所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
钱洁色恨不得掰断了他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句你丫的才是琼瑶看多了呢!不过他说的那个姘头是李维泰?维泰哥哥果然是正义的化身铲除奸贼了啊!想到李维泰她心里还有些酸酸的没准儿那人就是她家娃娃的亲爹只不过现在应该是抱着同样有可能是娃娃亲爹的黎诺玩亲亲吧!她的命运怎么就如此的悲惨?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钱洁色怒视着那个三手的护士一步步的逼近就算不是因为他眼前也就这么一个人不找他算账找谁算账?
钱洁色大喝一声“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三手护士也跟着摇晃着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钱洁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唱歌了?!你说!就你这个水平你当个护士都是扯淡了你怎么能当上医生?!”
三手护士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钱洁色然后说道:“我二舅是村长!这是我二舅的天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钱洁色心里的怒气像是被人浇了汽油一样那火焰恨不得点燃了整个城镇她最痛恨的就是裙带关系想当年如果不是他们班上的一个小女孩比她龌龊知道用糖可以收买人她怎么会失恋?记得那时年纪小她爱流哈喇子班长爱笑他们是纯情的小同桌就因为后面的那女孩用一块糖果收买了班长她就被调走了从此与班长失之交臂不说还失去了竞选卫生委员的机会。后座的丫头通过裙带关系爬到了那插腰指挥别人干活的职位!
钱洁色心里怎么能不恨?她心里的委屈要跟谁说?即使跟别人说了又有多少人能懂?她是越想越悲戚越想越窝火越想越冲动。一个饿狼扑羊就将三手护士给按倒在地一顿痛骂。
三手护士能让人这么欺负?他是省油的等?
只见那护士在钱洁色的屁股底下破口大骂起来两个人越骂越起劲儿不眠不休姿势没换一个水斗没喝一口嗓子喊哑了也继续骂谁都不甘示弱。
只见那月上柳梢头无人约在黄昏后。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钱洁色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嘴巴还一张一合的看唇形是在骂人。而她屁股下面压着的三手护士也有气无力的在回击着。
小诊所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呼啦一下子涌进来一群人光线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睛。钱洁色趴在那里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哇的一声哭起来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死鬼!你们总算是来了!你们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钱洁色吗?”
身下的三手护士听到钱洁色突然出声音也被她给鼓舞了喊了一声“你傲娇了!”
钱洁色愤愤的吼了一声“你才傲娇你们全家都傲娇!”
“急什么!不就是杀个猪么!都让开让我来!”突然人群外面有一老汉喊了一嗓子他从人缝里挤了进来纳闷的看了一群嘴里喃喃道:“猪呢?刚才明明听到猪叫来着!”
人群的最前面站了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那张脸好看的不像样子各有千秋三个人站在一起你哪里还看得到其他只觉得除此之外的世界都成了黑白的。
黎诺眼睛血红的怒斥一声“小色!你是要吓死我们吗?!”
齐!“你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你还像跑去哪里?”更加愤怒的吼声一听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强攻不是李维泰还能是谁?
书!“姐你就那么扔下我一走了之?你真的要扔下我?”哀哀凄凄如泣如诉不是那风华绝代的缺心眼弟弟钱一多还能是谁?
只是钱洁色的脑袋开始混乱了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这三个男人怎么碰到一起去了?她一个在逃的犯人现在被抓了该不是要凌迟处死?她的眼睛都哭干了嗓子也嚎不出来就是让她装可怜博取同情都没门了。
钱洁色只好双眼一笔双腿一蹬啥也别说先晕过去吧!
当一切棘手的问题向你扑面而来的时候你一时之间又没有十分完美的解决办法那么也就只有昏倒这一个有效的拖延办法。这是钱洁色同志奋斗在男人一线多年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反复得证出来的一个道理。
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呢?从广义来说明这是一个一塌糊涂的场面。从狭义来说明这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