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当年兽医在撤离时给你套了伊丽莎白圈,让你没办法回头咬人。”
恶种在疯堕时神智不清,将那个圈视为身体一部分,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根本咬不到后背!
“嗷——”它发出仰天长啸,眼睛通红。
骤然,漫天藤蔓纷飞!浅蓝色的闪电雷光交织,最终恶狠狠落到了后背的伤口处!
恶种发出一声悲鸣,倒地不醒!章鱼似的手脚全都卸了力,狠狠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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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这一幕,踌躇间闪动欣慰的狂喜。
冷静漠然、不加感情,在跃动翻飞间身手矫健,那腰肢纤细却极具爆发力。恶种倒地悲鸣的瞬间,也无法在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只留下睫毛下的阴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困惑和激动交织,他轻咬下唇,死死盯着远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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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种倒地后,人工智能就叫个不停。
人工智能:【你包里的空间还足够吗?它变异幻化出来的仪器可都是好东西!】
符卿翻动仪器。恶种最后癫狂时砸坏了不少仪器,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件还完整,体积也不算大,刚好放进随身包。李幼晴被迫让出空位,趴到符卿肩头。
人工智能有些遗憾:【虽然只剩下一件,但也算不错。仪器在安全区是稀罕货,卖个十万问题不大。】
符卿很满意。银狗泪的十滴眼泪再加上仪器,总共能有二十万。
给疯人院修地基的四十万块已经筹得一半了。
这时,手术室内传来嘈杂的响声,两个人影匆忙闯了出来。那两人头发如鸡窝,衣服在挣扎中已经破破烂烂。
符卿的视线慢慢往下移。
那俩人的裤子扭扭歪歪,肯定刚被剥下来过。他们恼羞成怒地愤愤系好裤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很快收回眼神。
他们这回知道了符卿不是个好拿捏的新人,虽然敌意并未完全消解,但他们看向符卿的眼神里明显不带轻蔑了。
如果不是符卿那么果断,他们恐怕真的得被“拆弹”了。
忽然,二楼的广播开启,声音在他们头顶回荡:“监测到绝育手术开启,现在开始麻醉。”
墙上的“喷头”忽然发生改变。这时,他们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宠物医院原有的硬件装置,而是恶种精神失常、把自己当作绝育手术一部分而变出来的!
“现在开始喷射麻醉气雾!”
两人异口同声地骂了出来:“草!”
气雾无法躲避。他们刚想往外面跑,忽地脸色苍白!
他们上不去三楼,也下不去一楼。
在任务场地睡着是很危险的事情。运气不好,路过的恶种直接把他们脑袋摘了;运气好没恶种路过,他们的秩序值也会不断下降,最后归零。
忽然,符卿镇定的声音响起。
“李幼晴,你认识这种气雾的味道吗?”
小兔子歪头想了一会儿,点头。
“你口袋里有这种麻醉剂的解药吗?”
小兔子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派得上用场,顿时激动地从肩头爬下,变成一人高的大小,奋力翻起自己的口袋来!
那两人目瞪口呆。
这只兔子是恶种?
他一直带着恶种行动?
“找到了!”
李幼晴激动地把一支针递给符卿。
符卿微微颔首,二话没说,十分利落地卷起自己的袖子。拔盖子,刺入,推液。不算秀气的针管甚至没让他眨一下眼睛。
暗处,陆夺麟的呼吸都要停住了。
他看到符卿修长的小臂,上面肌肉匀均而有力,苍白的皮肤微微绷紧,线条流畅好看。而那只拿着针管的手,骨节分明,针管在掌心中仿佛玩具,被他随意摆弄。
他正想冲出去,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方脸扭捏地到符卿面前:“先生,能给我们一支针吗?”
符卿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两人刚才想做什么,他可都记得清楚。
方脸也知道符卿看待自己不顺眼,但他们也只能咬牙装孙子。空气中的味道已经很明显了,他们的头微微发晕,必须尽快!
他一跺脚,咬牙。
“先生,之前是我们对不住!这样,我们也不求你帮助!我们单单做一笔生意,我向你买解药!”
眼前闪过逐渐拉满的“地基修补进度条”,符卿忽然来了兴趣:“可以。”
方脸嘴唇哆嗦,但还是忍痛:“一般非重点药在安全区卖70人类币一支,我出一百倍!七千块!”
符卿摩挲了下指尖,眯起眼睛。
这些天,他为疯人院操心劳累,仿佛开启了新世界。从生下来开始,他从未为钱苦恼过,也不在意这些数字。他一辈子的金钱头脑仿佛都在最近被激活,全都献给了破败的疯人院。
他勾起嘴角,反问:“这就是你们的诚心?”
两人脸色一变,转而黑着脸问:“你要多少?”
符卿伸出两根手指。
“好!我们一人一万,凑给你!”
符卿慢悠悠地用轻和的语气说:“你理解错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二层里十分清晰,砸入陆夺麟的耳朵,让他的狂喜不见,露出茫然不解的表情。
只听符卿用掌控感十分的声音说:“我的意思是,一支两万。两□□得四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