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辰拱手道:“晚辈不知楚大人是什么意思。”
“是啊,楚大人,您把话说明白一点,一来便说要谈与辰儿的婚事,可本宫这个孩子早就有婚约在身,楚大人怕是有什么误会。”永安公主睨了楚中天一眼,满脸看不上的表情。
楚中天说道:“这其中是否有误会,老夫并不清楚。只是老夫的女儿柔凝昨夜的的确确是坐着将军府的马车回府的,难道这还能有假?”
“一顶轿子罢了,怎么就值得楚大人上门来攀关系了?”永安公主问道。
楚中天早知道来到将军府会被永安公主为难,毕竟这位可是先皇最宠爱的公主,又是当今圣上的胞姐,论地位,整个京城没有比她更高贵的女子。
“虽只是一辆马车,但这对女子的名节有损,若世子无意,就不要给人这种错觉,不然,老夫的女儿今后如何议亲?”
“坐了咱们将军府的马车,就不能议亲了?”永安公主笑道,“楚大人,你这话言重了。”
“柔凝是老夫的爱女,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今日将军府要迎接的世子妃便是老夫之女。公主殿下,老夫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之人,怎么能受人如此奚落?公主莫不是仗着位高权重,想要戏弄当朝重臣?”
“你……哪些个不要脸的在外头传这种话?本宫的儿媳早有定数,楚大人可不要拿朝堂上那些伎俩来压本宫!”
见永安公主发怒,白慕辰走上前,看着楚中天,说道:“楚大人,昨夜楚姑娘是何时回府?”
“大半夜的,丑时才回到!”楚中天说道。
白慕辰说道:“既是丑时方回府,怎么会京城人尽皆知?”
这话一出,永安公主便笑了:“就是啊,楚大人,您这心肝宝贝大半夜回府,城中百姓早就入眠了,谁还来看你家姑娘坐的什么马车?这莫不是你丞相府自己传出来的流言吧?”
“……”
楚中天一下子拿不出话来讲,他拂袖道,“府中人多口杂,也是有的!不管什么时候回府,小女的确是坐将军府的马车回府,这事儿说不清。”
“将军府的马车很多,可偏昨日的马车,并非我将军府的。”白慕辰说道。
永安公主看了白慕辰一眼,等着看他怎么圆过去。
“这段时间,本世子一直在外为圣上办事。”
“前几日,受母亲所托,直接从常州去往锦鲤镇接人,轿队雇佣了镇远镖局护送,马车也是镇远镖局的。今晨抵达京城,我等一行人方上了将军府的轿子回府。”
“所以,不知楚姑娘是不是对本世子有什么误会,要拿名节来要挟?”白慕辰淡定地看向楚中天。
楚中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你是什么意思?小女不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如今名节受损,你将军府就要负起责任!”
“楚姑娘的名节是如何受损的,楚大人最为清楚,何苦学市井小民碰瓷?”白慕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楚中天被他这个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永安公主笑着走到白慕辰跟前,说道:“辰儿,这楚大人好歹是你长辈,你不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说起来,这楚姑娘啊,长得美,才学也好!放眼整个京城,那也是只比右丞相府的陆小姐差了一截而已,怎么说那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来碰辰儿你的瓷?”
“你不过是中了个武状元,圣上御赐御前侍卫罢了,也不是什么高枝。人家楚姑娘没这个必要拿名节来碰瓷!这其中的误会啊,解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