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血誓”,原来就是放血,当然不是放我的血,而是几个长老放血,滴入一个装有清水的陶碗中,让我喝了。真是奇怪的习俗。不过不用承受刀割之苦,我还是很乐意的。但我没想到的是,好戏远远还在后头。
喝了这碗“血汤”,族长又说了一堆话。大概的意思就是替我解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然后话锋一转,说我是遇上海难,流落此岛的巫医后人,是上天赐怜悯炎族的恩赐。一番话语下来,我就变得名正言顺了。
我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但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居然是:吻舔每个成年男性族人的手掌,以表示对他们劳作辛苦的崇敬;跪拜每位成年女性族人直到她摸我的头为止,以表示对她们生产养育之恩的感激。
这,这特么都是什么习俗啊!吻舔每个男性族人的手掌,我的天!这也太奇怪了,而且这些男性族人绝大部分刚刚劳作而归,好一点的手上只是有汗,坏一点的不知道脏成什么样,而且他们根本没有饭前便后要洗手的良好卫生习惯。我就这样一个个去吻舔?!如果是女性,我肯定非常乐意。可是女性怎么又换成了跪拜了?!还她不摸我的头,跪拜不休?!难道你们不知道“男不摸头,女不搂腰”的原则吗?!
我发了一会儿呆,但幸好我是面瘫,没啥表情流露出来,看上去就跟个书呆子一样。炎族长这才想起来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的,所以又找了个年轻小伙子示范了一下,叫我就这样做。
好吧,我忍了,在场的一百多号人,一一“照顾”到。但是最后还是遇到了麻烦。我看见一个姑娘,感觉不像是成年人。就直接忽略了。毕竟这一轮下来,我舌头都要舔出血,脖子都要累抽筋了,而且也不能耽搁大家开午饭的时间不是?
没想到却被她叫住。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五官倒还蛮精致的,脖子上挂着的贝壳项链也比旁人更加有美感一些。但难道你美,我就得跪你吗?人家族长都发话了,只跪成年女性,你成年了吗?
当然我只是心里想想,实际上大气都不敢喘,表现得跟个呆子似的。现在这种状态就是我最好的护身符。我看向族长,仿佛是在问他,我需要跪吗?
族长点了点头。好吧,我只需要执行就好,这不过是一种习俗性的程序,又不是欺辱我什么的。我如此想到。
然后我就开始跪拜磕头了,一次,诶?怎么还不摸我的头,这美女不给面子啊!两次,妈的,怎么还不摸我的头?三次,我抬起头看了看,这女孩有点生气的说:“叫你忽视本圣女,不磕头磕满九九八十一次,休想起来。”
我一听这话,马上就要发作。这时亲爱的炎族长简直就像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对着小姑娘说:“乔,差不多就行了,你身为本族年轻圣女,将来还得向他学习巫医之术,如此刁难,恐怕不好吧!”
原来叫做“乔”,哼哼,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