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本想等你对修真了有一定的了解后才告诉你的,既然你现在问了,我就告诉你吧,那本《波动心诀》我确实未能参透多少,不过勉强修习开始部分还是可以的,因为只有整套功法中的一本,还缺页不全,再加上修真所需要的诸多外物条件我又无法满足,所以我的修行进度极其缓慢,尤其是最近两年,修为几乎不再有所增长了。
余华青修真资质太差,性格也不适合修真,所以他的修为才那么低,我的修真资质比他好很多,修为比他高些也属正常,不是我的修为多么高,而是余华青的修为实在太低了。可惜修真所需的某些外物条件根本不是我有能力创造出来的,所以若是没什么机缘,我的修为很可能就此止步,再也无法再精进了。”赵清霜没具体说自己是什么修为,说了儿子也不懂,所以他只模糊的提了一下。
“我修真的事情没跟任何外人提起过,只有你母亲和外公知道一点,因为我是自己参悟,很多些东西还对错不知,我教你的话反而会误导了你,我把我的一些修真经验心得都记录在那个空白的玉简当中了,等你进了玄水门,系统的学习修真后再查看,或许会对你有些用处。”
“爹爹仅凭一本不完整的功法就能自行修炼,实在是太了不起了,我记得所有的书上都说修真入门必须要有师承指点才行,几乎没人能自行修炼成功。资质很重要吗?爹爹,我的修真资质怎么样?”赵冷霰有些吃惊的说道,不过想想父亲的境界,他心中倒也没有太过吃惊。
在他想来如果让所有的人都去做一件事,能做到最好的那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了,父亲能自学修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人自行修炼成功,那功法这东西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些事发生的太少了,有些事敢去想、敢去做的人也太少了。修真资质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怎么形容呢,就好比是习武人的筋骨,学文人的头脑,人们培养孩子前似乎很看重这两样,但筋骨精奇、头脑聪慧的人不一定就能成为最强的武者、最优的学士,反倒是一些资质平平的人有更大的成就,资质的好坏你还是不要太在意了。”
“噢,原来是这样。”赵冷霰有点明白了,他又问道:“如果我去玄水门拜师成功,那我有没有办法帮到爹爹,让爹爹继续修真下去?”
“开始应该帮不上什么,只有等你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才可以。”
“那太好了,回头你让娘也学习修真吧。”
父子俩在车里就这样一路闲聊着,正如余华青说的那样,在他的带领下,这段路上虽然也遇到其他的几股山贼,但那些家伙都被余华青几句话吓得站在路边,欢送赵清霜的车队,只在快出六连山的时候,又遇上了点小麻烦。
车队最后是被六连山最厉害的山贼头目武痴泰广带着十几个人给截下的,余华青上前跟泰广交涉说车队里有个高手,泰广根本不是对手,还是让路的好。不知道余华青是脑袋一时短路还是故意使坏,明知道泰广是个武痴,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泰广不依不饶的要和青面兽说的高手比试一番。
青面兽劝不动泰广,便和黄虎商量,黄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派一名镖师去车里请赵清霜。
父子二人在车里正聊得尽兴,就听外面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有人喊道:“赵先生,车队被六连山最厉害的山贼泰广给拦下了,青面兽劝不住他,他指名要和先生比试。”
“泰广指名要和我比试,怎么可能?定是那青面兽故意只说我的本事,没提我的名字,这样也好,你去告诉泰广我的名字,并把这封信拿给他看,他自会放行。”赵清霜说着,将一张叠好的信纸从车窗里递了出去。
“好。”那镖师接过信纸,不敢多问,打马朝队伍前面去了。
镖师按赵清霜说的,先是报上赵清霜的名号,然后将信拿给泰广。
泰广听到赵清霜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急急忙忙打开信纸,信纸上没多少字,上面写得什么别人也看不到,泰广看完信竟真的规规矩矩站到路边给车队放行了,并且低头弯腰行礼,样子恭敬至极。
“爹爹,你认识泰广,你怎么知道会在这里遇见他,还是提前写好了信?”赵冷霰在车里不解的问道。
“恩,的确认识,他几年前曾找我比试过,被我打败了,他心眼直,被我打败后便一心想拜我为师,但他与我年纪差不多,所以我就拒绝了,只是指点了他几天,这些年我们也没再见过面,但他逢年过节就会给我去书信,信中一直都是以尊师之礼待我,所以我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他。”
“既然认识,爹爹为何不去见他呢?写信做什么?”
“这个嘛,你就不用猜了,我当然是自有用意。”
大约用了多半天的时间,车队终于走出了六连山,车队离开时,余华青竟真的要将山寨这几年的积蓄和他编写的那本记有几样秘术修炼方法与心得的书籍献给赵清霜,赵清霜没有要财宝,但他收下了那本书籍,并将其送给了儿子,看着那本书的面子上,赵清霜临走时提醒青面兽不久将有杀身之祸,最好远离此地,好自为之。
车队过了六连山又行了四日,这才到达三源行省中部的滁州城,此时距离玄水门对外收徒的日子还有七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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