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些日子委屈娘子了。”
云悦也不忍心多打趣程二郎,笑了笑道,“我不委屈。我就担心你一心忙着公事,连身体都不顾了。”
“没有没有。我每天按时吃饭,晚上也都是按时睡的。”程二郎连忙说道。
云悦道,“那是我每天都按时派人给你送饭,提醒你到点睡。”
再说这些也没意思,云悦跟他说起她一直记挂在心上的事。
后宅一切都还好,唯一让她不放心的就只有祥儿和福儿了。
“祥儿还好。可他的功课也不能落下。不过黔南这地儿能寻到合适的大儒教导他吗?
福儿要学的就多了,他是必须得寻个严厉的老师教导。”
祥儿和福儿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个自觉,另一个是想方设法地偷懒,想在他身上看到自觉两个字,那是不可能的。
程二郎想起两个儿子,也不能不感慨,差距有些大。
“福儿真是生错了,他该是姑娘家才是。要是姑娘家,他调皮捣蛋也就算了,不爱读书也算了,喜欢吃喝玩乐也没什么。”程二郎很是可惜,那时候云悦怀着福儿的时候,他可是偷偷去寺里拜过,祈求佛祖菩萨赐他一个可爱的女儿啊。
结果没想到还是个儿子。
问题是儿子就儿子吧,怎么就男儿身女儿性子呢!
这真是——
“行了,咱们别再感慨了。再感慨也没什么用了。”总不能把福儿塞回肚子里重新生,要是可以,她一定不会犹豫,问题是做不到,她就不想了。
程二郎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点点头,“祥儿那儿就别找老师了。”
云悦不解,“为何?”
“祥儿跟着杜先生,该学的其实都已经学了,没必要再找什么老师了。
不过学问是不能放下来,我偶尔给他出几个策论,考校考校即可。再说祥儿本就自觉,他不会放下书本的。”
云悦还是愿意相信程二郎的判断,便问起了福儿,“那福儿呢?”
程二郎想也不想道,“那当然得挑个严厉的老师,必须得管得住他才行。要不那臭小子就更不会好好读书了。
对了,这些日子他都在做什么?”
“野疯了,被我强压着才写了几篇大字,读了点书。”云悦凉凉说道。
程二郎对此也不意外,很符合福儿懒散爱玩儿的性子。
“先生没寻好前,让祥儿先管着他。”
云悦皱眉,“让祥儿管福儿?可行吗?论起宠福儿,祥儿不比爹娘差。”
“这容易,我会三天抽查一次福儿的功课,如果一点长进都没有,那他就得挨罚。
祥儿是疼福儿,那就更会心疼福儿挨罚。为了福儿不挨罚,那就只能好好教福儿了。”
云悦眼睛一亮,“这主意好。”
“等给福儿找好了先生,我打算把祥儿带在身边办差。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云悦也不反对,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啊!多实践,这对祥儿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再说程二郎这亲爹肯定不会亏待祥儿不是。
程二郎和云悦分开那么长时间,于是这一晚,程二郎格外热情。
云悦都有些吃不消,两人好像回到了新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