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不得不感慨,这县令真真疼孙女疼到了骨子里。
延着石子小经走了许久,才到一处屋舍,屋里靓丽的丫鬟成群,忙着打扫。
王兴带着苏老爷子苏暖走进,丫鬟们忙伏身,“老爷回来了!”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端过来茶盏,放屋子中央的圆石桌上,没有言语,继而退了下去。
王兴顾不得苏老爷子喝茶,示意他上前去,塌上一层青丝垂落而下,看不清里面模样。
苏老爷子拉开丝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血红,空气中隐隐有些腐烂的臭味。
小女孩安静躺在柔软的丝被中,两只手腕红肿不堪,绳子绑出来的勒痕。
这是不让她抓挠而绑的,苏老爷子拉开她的衣领裤腿均瞧见了腐烂的血肉,有一处还发黑。
这种病证他从来没有见过,到是像瘟疫,十年前边境因战乱不断,城墙外的尸体随处可见。
尸体爆晒在阳光低下,没人清理,最终腐烂发臭,最可怕的是打盛仗归来的某个士兵得了瘟疫,一个传一个,城内的人死伤无数,一开始发热,然后起水泡,最后腐烂发臭直至停止呼吸。
“让开,都让开!”
穿着上好面料衣裳的美妇人在门口喊,不久后来到床塌前,拨开苏老爷子。
请后面的老者上前,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神医,求你救救小女,我就这么一个闺女!”
‘噗通’黄香重重跪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顾不得疼不疼了,女儿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别说跪了,就是让她死都愿意。
老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扶起她,“夫人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这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