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的说话声很大,周围人群又多,学子占了大半,听见她这话全都哄笑出声:
“年纪那么大了还会尿裤子?”
“尿裤子就算了,还让一个小姑娘瞧见。”
“啧啧啧,连小孩子都不如。”
“哈哈,这种事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也是我也是。”
……
大多数人们是不会管话的真假的,只要有一人说出来,就会传个遍。
杨冈眼看人越来越多,都在看他们的笑话,虽然知道看的是林家成的笑话,可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俩是一起的。
丢人的不行,他对着林家成哼了声,挤开人群出去了。他本就看不上林家成这种靠别人的人,加上今日的接触,就更看不上了。
明明自己有一身的学识,哪怕花点时间去挣点银子,也不会落魄到向别人借银子,他读书那么些年,家里一份力也不出,真不晓得姐姐看上他哪点。
林家成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人们对他指指点点,听着那些取笑的话语,脸上越发的阴沉,看向苏暖的眼神带上一股恨意。
就是这个小屁孩,先是咬他,踢他,后是在众人面前羞辱他,这笔账他会找她算的!
苏暖完全不在意,就林家成欺软怕硬的个性,她会怕他吗?
苏怀涑则眼神一暗,林家成这架势是不打算放过暖宝了,得寻个时间和阿爷说一声,免的出事。
人群渐渐散去,林家成得已脱身,他连滚带爬跑了,这个地方他一时半刻也不想待。
苏怀涑带着苏暖又逛了一小会儿,两人才回了酒楼,没有多少银子,就买了些小吃食,这里物价高,糖葫芦都要多上一文钱,农户家是消费不起的。
若不是通过王兴的介绍,苏老爷子挣了不少银子,还有苏其正和吴氏开了饭馆子,这酒楼也是住不上的,应是在附近的农户家租赁便宜些的小房子住着。
绕是不怎么好的酒楼,一日也是要一百文钱的,大一点的酒楼最少都得要一两银子,所以说,这里的消费水平非常非常的高。
苏暖有银子,也是舍不得霍霍的,这些银子她有用处,可不能花了去。
夜里,人们都熟睡后,一道黑影从酒楼一间房的窗户跳了出去,他身穿一袭黑衣,头带黑布。
从房檐边上快速奔跑着,轻而易举跳过一间又一间的房顶,来到一处三层楼高的酒楼屋顶。
他和黑夜融为一体,把房顶一处的瓦片掀开,眯着眼看向下方的人。他摇了摇头,继而去掀别的瓦片,一连掀了五六片,才寻到自己要找的人。
随后他从一测的窗户跳了进去,来到床前,床上的人睡的香甜,还打着惊天动地的鼾声。
苏怀涑悟住自己的耳朵,难听,实在是太难听了。
没错,这黑衣人就是苏怀涑,林家成走后他就偷偷顾了一人尾随林家成,得到位置后他就过来了。
他抽出一早准备好的几条布巾,两条遮住林家成的眼睛,两条堵着他的嘴,免的一会儿叫出猪叫声,把隔壁的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