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羡走到床边，慢慢地蹲了下来，他用手掀开床单，床底下黑漆漆的，并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程亦羡能感觉到，叶芷整个人蜷缩爬在床底，他的心口一阵闷疼，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叶芷吗？总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像个女王一样。
“叶芷，”程亦羡慢慢匍匐下来，爬在地上，他伸手进去摸索，摸到了叶芷的头发，然后是她的脸，湿漉漉的全部是眼泪，程亦羡用手替她拭去眼泪，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叶芷，出来吧，有我在。”
然后是叶芷带着梗咽的声音响起：“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你出来，我就走，”程亦羡说：“叔叔和阿姨都很担心你，你先出来把晚饭吃了，你再安静、安静。”
“你很烦，”
程亦羡摸到叶芷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说：“你掐我吧，发泄下，心里会好过一些，要是觉得不痛快，咬我也行。”
这话刚落，程亦羡的手被叶芷抓住，一口就咬了上来，很用力、很用力，持续几十秒后，叶芷松口放开了，程亦羡说：“也咬了，发泄了，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程亦羡拽着叶芷的胳膊，试图把她从床底下拉出来，叶芷也没有反抗，随着他的手，从床底下滑了出来，灯光下，程亦羡总算是看清楚了叶芷的模样，满脸都是眼泪鼻涕，程亦羡伸手用袖子去给叶芷擦，叶芷的头一偏，嫌弃道：“抽屉里有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