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执着的孩子啊，执着到让人心疼……
乔修垂眸，眼底浮现一丝诧异，大掌几乎是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很纤瘦，只有一点点肉感，仿佛一掐就碎。
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瘦，他拧眉。
“哥哥……”她终于启唇，声音低而模糊。
“嗯。”
“你不会骗我的，是吧？”
他目光一凝，颈窝贴着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脸颊，氤氲着她温热的呼吸。
小时候，她就喜欢把脸蹭在这里，也曾在这样的姿势下，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那时候的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应承她。
而如今……他能回应的，只有沉默。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声音又轻了些，“那她说的，都是真的？”
沉默良久，他喉结一动，“嗯。”
她的身体一僵，开始颤抖，“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最后几个字，轻得很快揉碎在空气里，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听清，“嗯。”
她没有再说话，依旧靠在他颈窝。
半晌，不属于他的温热液体顺着锁骨淌下，划过他心口，烫进心底。
心脏狠狠一刺，不顾身上剧烈疼痛的伤口，他双臂紧收，将她彻底压入怀里，脸贴着她柔软的发丝，喉结动了又动，始终没有说出“不要哭”三个字。
他似乎没有那个资格，是他害她伤心。
艾安心突然开始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