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江看了一眼徐烈,心里闪过一丝杂念,这司令怎么喜欢抓俘虏啊,只是,这俘虏抓来有什么用呢?难道,用来报复?
王长江当然不明白徐烈的打算。
在徐烈眼里,清军士兵,哪怕这种腐朽的绿营士兵,只要不吸大烟有赌博的,其素质不比附近村庄的农民差。毕竟,当然清军要招这些人当兵,那也是要经过筛选的。
报犊山,惟有不断吸收各方面的血液,才能真正地成长、壮大起来。
看着一个一个清军士兵双手抱头,从五组狙击位慢慢走上来,徐烈内心真的笑开了,看来,此后的扩张,应该把主意主要打在清军身上。
山顶上的清军投降了,山下的清军还在不断向山上运动,后一批已经到达那个可以临时休息的小山谷位置。
但是,山顶清军的投降举动,最终还是引起了山下清军将领的注意。
“大人,好像,攻上去的两个队,好像失败了!”一个助手放下单筒望远镜,急切地对着毓贤说道。
“怎么回事?”毓贤立即抓起自己的望远镜,观察了起来。
“尼玛,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正双手抱头向着山上走,像是投降了?为毛啊,打不过不晓得撤回来么?”毓贤在山下,哪知道山上的具体情况,毕竟,这些当官的也不是每分钟都拿着望远镜在观看的。而且,他们可能会观看处于最上面第五组狙击位的攻击情况,但绝不会注意到一组狙击位的“阴险”。
在过去,这种冒出头来的攻击位,最多能给攻击方一定杀伤;而当土匪们有了更强大的装备时,这种冒出头来的攻击位,就成了死亡距离,没有谁能轻易迈过。
山顶,随着投降的清军愈来愈多,徐烈让王长江排撤下,专门看管这群俘虏,并特别交待,只要他们服从命令,就不要打骂。
当然,徐烈也没忘了让王长江把清军的队官、排官、棚目等军官分离开,将纯士兵先行拘押在一起。
山下,颇有些想不通的毓贤,立即命令身边的传令兵骑马上山去调查情况,两个队啊,虽然不满编但也有两百多人啊,尼玛,自己虽然号称两千,但也只有八百人呢。好在刚才的两个队,正好是沂州府熊亮的兵。
所以,毓贤可以按部就班地指挥,但沂州府过备熊亮却有些坐不住了。作为沂州最高军事长官,他手上不过五六百人,一次性在抱犊山折损近三百人,这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如果仅仅是普通兵士,折损了也就折损了,改天树起大旗招兵就行。但里面的队官、排官等,却是他统治这支军队的骨干力量,手下没有军官,尼玛叫什么军队呢。
有如徐烈现在一样,手上包括最新上山的农民,已经有700名青壮了,但他手上最大的编制只敢为排,而排长都还是“暂领”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