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虽然脑瓜不大还没有充分长开,却不缺脑筋,对这些东西认识得很清楚。
他对这些事情,都是一边干,一边举一反三,基本思路就是没有必要硬碰硬,以强凌弱。
而是找到一个双方都有利、至少可以双方都接受的方式来相处。
当然,岳飞这个先进千年的知识和见识,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表现出来,比如站的高看得远,在胸怀方面更宽宏大量,至少不能和宋时人一样斤斤计较心胸狭窄小奸其谋。
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十五,辰时初三刻,现代时早上大约上午七点半,艳阳高照,毫无吝啬地洒下万道金光,照得会场金碧辉煌。
平时在这个空旷之地玩耍觅食的鸡鸭猪狗还有猴子兔子,远远地避开,然后找到一个高处,观看这里的热闹,心中有个最大的担心,他们抢占了我们的地盘,不会也想在那里长期玩儿下去吧?
现场虽然没有什么大会主席团一类的摆设,却显得庄严肃穆。
这主要是因为下面站立的人群,一看就不是凡人。
当然也不是神仙,因为神仙全都是藏头露尾之辈,没有那么光明正大。
下面沿着缓坡肃立的人,中间的人群最大,是一个方队,一共五千人,是那些改邪归正的所有土匪。
当然是正规土匪的主力,他们的家属也就是老弱妇孺都不在其中,都是当打之年的悍匪。
那些特别刺头的土匪已经比清理,被后起小辈替补上来,总数依然是五千。
虎子这位斌督辖今天亲自坐镇,防止他们闹事,保证大会的秩序。
在虎子的右边,是一队黑衣人,当头的领导是影二,虽然他还没有从激活手术中完全恢复,却坚持过来。
看到岳飞直摇头,难道你那么大没有看多热闹吗?
皇上登基大典你也没少参加吧?
还有,你那个手术虽然不是太影响你的行动,却是在敏感区域,难道你不疼吗?
不但影二来了,影三也来了,他也是在接活手术的恢复中,只是可以正常撒尿而已,那个谁不会?也值得你过来炫耀一番?
虽然今天的活动是全男儿,你也不好当中撒野吧?我小飞尚且不好意思,你就好意思?不懂。
在五千方阵的左面,是那个甲士队,岳飞给他们起的名字是丘山特种兵,防守特别善长,雷打不动那种。
战在他们身边的是飞升特种兵,就是顷刻之间,远扬万里,取人首级那种。
飞升特种兵的队长是隽义,是个老兵,却比谁都激动的样子。
岳飞估计是那个从蛮族来的半大老头儿,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否则没有什么值得激动啊。
不过,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别人并不清楚,只有岳飞知道。
搞得岳飞很郁闷,你们不是应该深藏不露吗?干嘛也来凑热闹,下不为例啊。
接着就是两个最先产生的两个战队,利器战队、锄头队,也不知道他们是昨天过来就没有回去,还是回去了今天再来。
岳飞心道,你们有必要这么折腾吗?过来就是镇压闹事的土匪,完事就回去好好练兵,出来一趟难道就心野了吗?这以后还怎么放心带你们出来啊。
然后,就是两个队伍,一个是张家的族兵黑衣队,另一个是山鹰队,直属张氏家族的。
这个岳飞也有些疑惑,虽然我有权在需要的时候调你们出来,可是今天仅仅是搞一个庆祝仪式,完全没有必要你们过来凑热闹,你们所为何来,难道张家的安全可以不管?
然后岳飞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头头脑脑的人一个不缺,只有正中间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坐着李春,其他人都站着,没有他们的座位。
岳飞是一个例外,他也没有座位,却一如既往,被老道陈抟驮着。
虽然没有座位,反而坐的更高。
在这群特殊人物中,有两个人特别引人注目,一个是扁毛,一个是程颐。
扁毛的那些徒弟,没有自成一队,却每个人提着一个药箱,准备在突发情况下治病救人。
这让岳飞感觉虽然这个大会有几处诡异,却组织得非常严整,竟然能想到特殊需要的急救。
程颐虽然还没有自己的队伍,也许以后他的队伍最大,包括学生和老师,但是现在还是孤家寡人,独自一个,只是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物件。
这也是他没有帮手的弊病,否则,就不用自己亲手抱什么东西了,但凡有一个属下,也不能让自己的院长劳累,况且他还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uu看书
这种庆祝仪式岳飞交给别人来办,他是可有可无可繁可简,所以没有过问,更没有改变。
大约七点半准时,大会主持人张商英大踏步走到中间:“五里岗镇、程岗村联合庆祝大会现在开始!大会第一项,让我们极为热烈地庆祝岳飞两周岁,来到他人生的一个新阶段!”
会场上大约一万人一口同时高呼:“祝贺岳飞!”
在这个“祝贺岳飞”下面,还有不少后缀,那就是众人根据自己和岳飞的关系自己加的了。
比如虎子、影二、影三等人都是加上了小主公,那个声音是除了主词以外的第二最高音。
还有,就是大侄子一类的,都是跟岳飞关系亲密的人,比如王明等人。
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声音,就是“好儿子”,属于岳和独有。
从县衙来的那些人,说完祝贺岳飞,就没有声音了,虽然岳飞一视同仁都叫他们叔叔,但是他们可以答应,去不能回叫岳飞大侄子一类,那样太为有失体统。
受震动最大的是岳飞本人。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今天是崇年四年二月十五,恰好是他来到宋代的二周年!
当然时间太忙将自己的生日忘了,还是小事,他万万没有想到受到如此多人祝贺!
虽然只有一句话,可是那种受入拥护爱戴的感觉却让他无比感动。
岳飞此时此刻,不再觉得自己是外来户,而是和众人同呼吸共命运。
这是一个责任感,就是共度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