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乔郅文腾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仆人赶紧将在花楼里的事和盘托出,又如何跟其他富家子弟起的冲突也重点描述了一下。
世家子弟逛花楼是很普遍的事,可那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放到明面上更是耻辱。
而且乔老太爷在世时,立下家规,决不允许乔家子弟狂逛花楼,违反家规者,逐出乔家。
这下轮到乔金桥要被赶出乔家了。
仆人又加了一句,“那位公子说他是江南道府吴家的公子,他要我乔家准备十万两赎人,否则就打死金桥公子。”
什么!
这简直就是两个重磅炸弹。
一个是,人家是江南道府吴家的人,那可是江南道首屈一指的官商,乔家跟吴家一比,那就是云泥之别,天壤之别。
可以说吴家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将乔家碾成粉末。
而第二个炸弹则是吴公子狮子大开口,竟然要十万两白银,问题是乔家库房根本没有十万两白银。
除非用摄政王的聘礼,可问题是谁敢用,得罪摄政王可比得罪吴家严重多了。
得罪吴家大不了乔家破产,全都成了老百姓,可得罪摄政王,那可是掉脑袋的事,轻则满门抄斩,重则夷灭九族。
乔老太太一听,顿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众人赶忙又是喝茶又是安抚的这才缓过来劲来。
刚醒过来的老太太心里也明白了,眼下也就只有乔橘络能撑起乔家来了,赶忙说道:“橘络,乔家先由你掌家,无论如何想办法救出金桥,算祖母求你了。”
“祖母大人,您万不可这么说,橘络保证一定救出金桥哥。”
乔橘络性格纯良,想都没想一口应承下来。
“好,那就好。”
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剩下的乔家亲属算是彻底慌了神。
乔郅文坐在椅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停的叹着气。
乔橘络一看眼下,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李安,你看这事……”
李安笑道:“我一个乔家废物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二叔可是要把我赶出乔家的。”
一旁的乔郅文一听,恨恨的瞪了李安一眼,也无可奈何。
毕竟自己刚刚可是费尽心机的想赶走李安,现在儿子出了事,怎么好意思再开口。
乔橘络向来心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乔金桥被人扣留,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李安,你想想办法,算我求你了。”
李安闻言,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乔家,朝花楼走去。
刚出了乔府,恰好撞上了巡阅使,巡阅使并不认识李安,可他的管家认识李安,立刻跪地道:“拜见摄政王。”
巡阅使也立刻跪下,“卑职刘元,拜见摄政王大人。”
李安点点头,望向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笑道:“原来你就是巡阅使。”
“是,正是卑职。”巡阅使刘元恭敬道。
李安刚想离开,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你认识吴启豪吗?”
刘元眼珠一转,“莫不是江南道吴家的大公子吴启豪?”
“正是他。”李安道。
刘元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一样,“认识,认识,不止他,连他父亲我也认识。”
“好,跟我去见见这位吴大公子。”
李安坐上刘元的马车,快步去了花楼。
花楼内。
乔金桥已经被揍得连他爹都不认识了,原本帅气的脸蛋已经肿成了猪头,整个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打摆子。
而吴启豪一边喝着花酒,一边欣赏着。
“小子,你家大人再不拿银子来,本公子就扇了你,让你当个小乌龟!”
乔金桥一听,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就在这时,李安到了,身后还有刘元几人。
李安气息沉稳,举止非凡,吴启豪的手下竟不敢阻拦,任由李安走了进去。
一进门,李安就看到了乔金桥,也不搭话,直接坐到了桌子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桂花香,不错,也算是好酒了。”
吴启豪见李安非寻常人,也不敢怠慢,试探道:“阁下是何人?”
李安瞥了乔金桥一眼,“乔家人。”
一听这话,吴启豪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乔家,一个落魄世家而已,“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这个废物的家人,废话少说,钱拿来,人你带走。”
李安摇头道:“钱没有,人我也不要。”
地上的乔金桥还以为李安来赎他,可一听李安这话,当即脸都绿了,哭嚎道:“李安,你公报私仇,你想害死我,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好,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对了,回头派人把这废物的尸体带回乔家,谢了。”李安佯装就要走。
“且慢!”
吴启豪冷哼一声,傲然望着李安,“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时,刘元推门而入,语气冰冷道:“吴公子,你说对了,这位大人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见到来人,吴启豪一愣,随后道:“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