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你在说些什么?老衲有点听不太懂。”
觉川法师神色凝了下,好似做贼心虚,越发变得慈眉善目了几分。
凌天见觉川法师故作糊涂,神色间浮出了鄙夷之意,“孤佛权杖藏于孤佛山中,此事并无多少人知晓。但我料想,你这灵鹫寺的老和尚,定是早就知晓了吧?”
“就算老衲早就知晓,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觉川法师笑了笑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能说明什么?呵!”
凌天冷笑了下,“十余年前,你在唐吕城偶遇叶流云,见叶流云颇具佛性,果断收叶流云为徒,将之带回灵鹫寺培养,是否是想让叶流云登上求佛山,掌控孤佛山?”
“孤佛山屹立于此万年,但凡修佛之人,何人不想一登孤佛山,参那至高无上的佛法?”
觉川法师面不改色,坦然回答道,“老衲让了云登踏求佛路,登孤佛山,也是想让了空能在佛道一途上走得更远。”
凌天闻声嗤笑,再度质问道,“那我问你,叶流云掌控孤佛山已非一日两日,期间你为何不将之召回?”
觉川法师笑吟吟地回答道,“只有在孤佛山巅,才能让了空更好的参悟那位圣皇境大佛留下的佛法,老衲何必急着将之召回?”
听起来,他似乎还是为叶流云着想。
“此事,我且算你说得通!那么唐、吕两家的事情呢?”
凌天见觉川法师仍在狡辩,神色越发变得鄙夷了起来,“唐、吕两家大张旗鼓,邀强者围困孤佛山,欲诛叶流云。此事,别说你不知道!孤佛山相距灵鹫寺不远,你若有意相帮,早就该来了。”
“这个嘛……”
觉川法师目光凝了下,一时有些语塞。
“答不上来了?”
凌天瞥了眼觉川法师,话音突然一冷,“你答不上来,我替你答!”
“叶流云虽操控孤佛山,却没有急于取出藏于孤佛山中的孤佛权杖。你知道,叶流云若想抗衡唐、吕两家强者,必然得借助孤佛权杖之力!所以,你一直在等。”
“今日,若不是我刚巧来到孤佛山,叶流云纵有孤佛权杖在手,能拼掉唐、吕两家部分强者,最终定也难逃一死。孤佛权杖之后定会落入唐、吕两家强者手中。”
“到时,你再现身,就可杀唐、吕两家强者,从他们手中夺回孤佛权杖,成为笑到最后之人,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听着凌天的话,觉川法师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凌天猜测得没错,原本事情的发展始终按照他所计划的轨迹在走。
只是凌天的出现,让事情发展的轨迹发生了变化。
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将叶流云当做是一枚棋子,一枚获取孤佛权杖的棋子。
可他好歹是灵鹫寺高僧,不方便强取为叶流云掌控的孤佛权杖。
权衡之下,这才决定舍弃叶流云。
如若今日,叶流云死在唐、吕两家手中。
他可顺势为爱徒报仇为名,诛杀唐、吕两家强者,将孤佛权杖收入囊中。
因为事情有变,叶流云未死,此刻他才匆忙现身,想着先将叶流云带回灵鹫寺,以后再谋取孤佛权杖。
叶流云听着凌天的话,又见觉川法师如今这副姿态,大概已知晓真相。
对此,他倒也说不上有多失望,深吸一口气后,安静地闭上了双眸。
凌天心中亦已肯定,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然则想到一事,他又感到有些困惑,抬头望向觉川法师沉声问道,“我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你是如何料定,叶流云定会坠入魔道,一定能够掌控孤佛山?”
正如觉川法师此前所言,孤佛山屹立此地万年,佛修之辈人人可尝试攀登。
在叶流云之前,不乏佛道高僧至此,可最终无一人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