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主治医生。</p>
“你们可曾在死者手臂上打过针？”</p>
主治医生回忆了一下。</p>
“没有，他只是切包皮，手臂上不需要打针。”</p>
宁楠楠问院长。</p>
“另外五名死者，还在医院吗？”</p>
“在殡仪馆，病人家属认为这是医疗事故，公安部门要将死者遗体留证。”</p>
宁楠楠打电话给公安局，让他们派法医检查一下，五名死者的胳膊上，是否有针眼。</p>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p>
五名死者的手臂上，都有针孔！</p>
毫无疑问，这五人恐怕也是血管中被打入空气，引起空气栓塞而死。</p>
当然，具体结果，还要等尸检报告出来。</p>
我看到院长额头上的汗明显增多了。</p>
给病人注射空气，恐怕也只有医生有这个条件做得到。</p>
一旦真相落实，别说凶手，他这个院长也铁定要负管理责任，饭碗八成保不住了。</p>
“宁同志，我还是很相信我手下的医生们的，他们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医院里有什么脏东西……”</p>
如果是鬼做的，那他这个院长就没啥责任了……</p>
宁楠楠眉头皱的更紧了，显然她仍旧没有什么头绪。</p>
我笑着宽慰她。</p>
“别愁了，眉头皱多了可是会长皱纹的，小心到时候嫁不出去。”</p>
宁楠楠瞪了我一眼。</p>
“嫁不出去就赖你！”</p>
一个冰山美人在我面前娇嗔，还真有点……奇妙的感觉。</p>
我揉了揉眉，我这是在想什么呢。</p>
我在内心仔细分析了一下，死者应该是没有撒谎，有医生在他手臂中注射了空气。</p>
注射空气时，他浑身动弹不得，甚至发不出声音，这不是人能做到的。</p>
加之监控拍不下这个医生的身影，害人的，极有可能是鬼。</p>
但昨天宁楠楠把整个医院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发现如此厉害的恶鬼。</p>
如果是恶鬼杀了人就跑，那昨晚这个死者又是怎么回事？</p>
回马枪？</p>
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p>
怪！</p>
怪是一种另类的“鬼”，就跟住在我楼上的刘寡妇一样，她会改变周围人的认知。</p>
如果害人的是怪，那么这个寻不到的“医生”，就可以解释了。</p>
要判断是不是怪在害人，要从怪的杀人动机来分析。</p>
余秋大叔之前给我讲的很明白。</p>
怪是一群人拥有相似的执念而形成的。</p>
这里是医院，最多的两类人就是医务人员和病人。</p>
接连死去的六个人都是病人，那执念的主人，很可能是医务人员。</p>
医务人员这个群体，会有什么执念呢？</p>
我想起之前找过我的小护士郎薇，她说医院最近医闹不断，惹得医务人员们唉声怨气，人人自危。</p>
或许正是他们对医闹的怨恨，形成了怪。</p>
我问主治医生：“死者出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惹你生气的话？”</p>
主治医生不理解：“您问这个干吗？”</p>
“你先回答。”</p>
他点了点头。</p>
“死者说让我切的好看一些，要是不美观，他就把我给阉了。”</p>
说完，主治医生急忙摆手。</p>
“我只是心里生气，可没有报复他啊，不信你们看录像，不是我做的！”</p>
我让他冷静些，并非是怀疑他。</p>
主治医生的话，确认了我的猜测。</p>
凶手，是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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