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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带着我，来到了买水的小卖铺。</p>
今天是大年初一，没曾想，小卖部竟然还开着门。</p>
小卖部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素素伸手指向她。</p>
“老板，就是她卖给我的水。”</p>
我凑上前去，仔细打量，在不伤到怪的情况下，即便是守夜人，也很难将它们分辨出来。</p>
还没等我得出结论，妇女开了口。</p>
“不用看了，我就是。”</p>
这算是……自己承认了吗？</p>
妇女伸手勾了一下，我身后的门窗，哐哐两声，全部关上了。</p>
屋子里暗了下去，但一秒钟后，我头顶的电灯，亮了。</p>
我当即警惕起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p>
素素向前迈了一步，护在我身前。</p>
我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曾想，妇女摆了摆手。</p>
“我不和你们打。”</p>
鬼的话不可信，怪的话呢？</p>
或许是妇女看出了我脸上写满的不信任，又补充了一句。</p>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怨念已消，我很快就会消失了。”</p>
怨念已消？</p>
我理解了，姚老四是最后一个目标。</p>
我问她。</p>
“你是谁的怨念？”</p>
妇女起身，走到我面前。</p>
“谁的怨念？”</p>
她的形体，发生了变化。</p>
她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身穿破破烂烂的衣服，扛着一把同样破破烂烂的栓枪。</p>
男孩的脖子上，有一条线。</p>
这是当初被老大爷杀死的小游击队员。</p>
他开了口，语气迷茫。</p>
“我为了保卫国家，为了保卫每一个华夏人，与入侵者斗争。”</p>
“我不怕死，只要牺牲的有意义。”</p>
“可我没想到，我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p>
“我拼了命去保护的人，亲手把我推上了断头台！”</p>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p>
怪的形象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p>
他肝脏的部位，肚子上有一个血洞。</p>
这是被史潮害死的孙俊。</p>
孙俊也开了口，声音嘶哑，充满了愤怒。</p>
“那个庸医，他断定我得了严重的肝病，不立即做手术，会死！”</p>
“可我根本没有病！”</p>
“我本想自认倒霉，没打算追究他的责任。”</p>
“可史潮……他怕我把误诊的事情说出去，他怕毁了自己的权威专家的名号，竟然偷偷给我打了一针病毒！”</p>
“他该死！他该死！”</p>
嘶吼中的孙俊，再次变了模样。</p>
变成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女孩的手中，还握有课本。</p>
这是被祖飞害死的年轻女教师。</p>
女教师的额头上，有一道红线……</p>
“我不喜欢祖飞，真的不喜欢他。”</p>
“你情我愿才叫爱情，可他一直逼迫我，逼迫我。”</p>
“为了摆脱他，我故意找朋友假扮情侣，想让他死心。”</p>
“祖飞竟然恼羞成怒，绑架了我！”</p>
“他强奸我，蹂躏我，最后还杀了我！”</p>
“他说想要打开我的脑壳看看，我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肯答应他的追求。”</p>
“于是他……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