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楠楠追问。</p>
“为什么！”</p>
老方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p>
他的指间，蓝光闪烁，他手指移动，蓝光在空中画出一条闪光的蓝线。</p>
这是宁楠楠施展过的手段。</p>
自我第一次见，就倍感惊奇。</p>
会书写符箓的，不止道家一门，阴行中有许多流派，都擅长符箓。</p>
但绝大部分的流派，都是用丹青研磨的红墨，在黄纸符上书写。</p>
以手为笔，空气做纸，我之前从未听说过。</p>
若非眼前师徒二人亲自演示，我可能到现在也无法相信世上有这等奇技。</p>
“因为这个。”</p>
我忍不住问。</p>
“方叔，这是什么本事？”</p>
方叔跟我解释。</p>
“这叫灵篆，是龙虎山的绝技。”</p>
宁楠楠不解。</p>
“师父，你离开我，和灵篆有什么关系？”</p>
方叔苦笑。</p>
“楠楠，你是我在世间见过的，符箓天赋最高的孩子。”</p>
“你记不记得，自你开始跟随我修行，我就每日逼你苦练符箓书写之法。”</p>
宁楠楠点头。</p>
“我记得，每天你都要我练到很晚，我如果练的不能让你满意，你不许我睡觉。”</p>
“被你训怕了，我都不敢偷懒，每天放下笔后，手腕都酸的抬不起来。”</p>
“掌门都为我求过情，你说我是你的徒弟，我怎么练他说了算，掌门也不能插手。”</p>
方叔拿起筷子，在锅中夹了两块肉，也不沾酱，吹了吹就放进了嘴里。</p>
我听到他肚子响了，酒在胃中翻滚，没肉可压不住。</p>
我见两人聊开了，心里舒服多了。</p>
“掌门师兄他对你好啊，因为逼你苦练符箓这事儿，他私下里可没少跟我吵架。”</p>
宁楠楠给方叔倒上酒。</p>
“师父，你和掌门，也十几年没见了吧？”</p>
“是啊，自从离开师门，我就没回去过了，这辈子，大概不会再见了。”</p>
宁楠楠追问。</p>
“师父，你和掌门亲如兄弟，他为什么要把你逐出师门。”</p>
“你别说是因为你打着龙虎山的旗号，在山下骗人，掌门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向来睁只眼闭只眼。”</p>
“我去问过掌门，可他不肯说。”</p>
方叔拿起酒杯，我赶紧拦着他。</p>
“方叔，别喝闷酒啊，菜还没两口呢，咱爷两个慢慢喝。”</p>
“好。”</p>
方叔和我碰了杯，各自抿了一小口。</p>
我问。</p>
“方叔，你被赶出师门，和离开楠楠，是一个原因吧？”</p>
“因为灵篆？”</p>
方叔点了头。</p>
“是啊，因为我把灵篆私下教给了楠楠。”</p>
宁楠楠愣了好久。</p>
“为什么？”</p>
“师父，当初你教我灵篆的时候，还告诉我，只要我学会了灵篆，就能位列华夏符箓大师行列了。”</p>
方叔笑了起来。</p>
畅快的大笑。</p>
“没错，等我和掌门师兄过世了，你不仅是华夏符箓大师，还是华夏符箓第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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