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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叔的略带倦意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p>
“小林啊，你怎么想起给方叔打电话来了？”</p>
我开么见山。</p>
“方叔，您是不是在香港呢？”</p>
方叔笑道。</p>
“是啊，不仅我在香港，我还知道，你也在香港呢。”</p>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p>
“您怎么知道的？”</p>
“你媳妇告诉我的呗，前几天我给她打电话，想问问你们最近怎么样，她说你接了十三局的任务，来香港帮忙收件阴物。”</p>
“是不是亢龙锏？”</p>
看样子，方叔都知道了。</p>
“方叔，我现在在毛猴家，你要不要过来一趟？”</p>
方叔的声音一下精神起来。</p>
“你先别帮他！我准备再拖他两天，多要点钱呢！”</p>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p>
“方叔，你都找到亢龙锏了，不早点联系我，让我在香港白白等了一周，回去之后，小鹿不得埋怨死我。”</p>
方叔自知理亏，嘿嘿笑了两声。</p>
我继续说道。</p>
“冯伟给毛猴开价二十万，等收了亢龙锏，这钱我都给你，过来帮忙吧。”</p>
听说把钱都给他，方叔开心了。</p>
“还是你小子懂得孝顺老人家，等着，我这就过去。”</p>
临挂电话前，方叔又埋怨了一句。</p>
“我以前还觉得冯伟这小子是个做生意的料，没想到中看不中用。”</p>
“我好不容易给毛猴那混混要到三十万，唉……”</p>
冯伟在旁边听到了，嘴角直抽抽。</p>
我们来到毛猴家里，他大概是被死亡的威胁吓破了胆，家里乱糟糟的，丝毫没有收拾过的痕迹。</p>
我问毛猴。</p>
“那恶鬼是怎么缠上你的？”</p>
毛猴哆嗦了一下。</p>
“我不知道啊！”</p>
孙苗苗插了一句。</p>
“你仔细想想，当时那鬼找到你时，你在做什么？”</p>
毛猴显然是知道的，他的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p>
被我吓尿裤子的混混拍了他一巴掌。</p>
“快说啊，高人问你话呢！”</p>
他身子一抖，裤裆上的尿骚味又飘了过来，我看到孙苗苗皱着眉头捏住了鼻子。</p>
我指了指他。</p>
“去换条裤子！”</p>
这混混脸一红，跑去毛猴的卧室找裤子去了。</p>
毛猴实话实说了。</p>
“那天我喝完酒回家，路过三条街前的巷子时，看到一个小姑娘拿着最新的苹果XS玩，我看没其他人，抢了就走了。”</p>
这混账玩意儿，还抢劫。</p>
毛猴继续说道。</p>
“我跑了一条街，那小姑娘没追上来。”</p>
“我知道附近有家手机店，能解锁系统，准备过去。”</p>
“走了差不多一分钟，我感觉身后有点冷，回头一看，一只长相吓人的鬼举着一根铁棍追了上来。”</p>
“我吓坏了，使劲跑。”</p>
“再后来，就碰到那个道士，救了我一命。”</p>
冯伟问我。</p>
“你有没有听出什么来？”</p>
我点了点头，其实知道亢龙锏第二个杀人对象也是混混时，我就有所怀疑了。</p>
不过我得确认一下。</p>
我打电话给孙警官，问他第一个死掉的混混，在死亡前，有没有做过什么。</p>
“我们问过与死者喝酒的同伴，说他死之前曾与酒吧服务员发生过冲突。”</p>
说是发生冲突，应该就是单方面的欺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