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江山永为明
对于自家二叔是不是包藏祸心,朱瞻垶没有时间去考虑,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朱铭!”
“小人在!”
“让人去周边的地方走访一下,问一下有没有人收到过与汛情相关的心思。”
“是!”
朱高煦之前已经解释的很明白了。
传递水情的方法有很多,但能够在黄河这种落差如此之大的河流传递讯息也就只能用那种用不到人的方法了。
羊皮充气,根据险情的不同用不同的数量,将羊皮串联让其顺流而下。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这个制度是没有问题的,如果那些水站、水官以及黄河沿岸各地值守的官员能够恪尽职守,那么应该是不会出现问题。
就算是黄河的溃堤不可阻挡,那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疏散百姓以及转移财产。
但问题在于,朝廷没收到消息。
这事儿看似不大,好像就是开封河段值守的官员玩忽职守了,最终导致黄河溃堤,酿成灾祸。
可在溃堤之前,谁能确定黄河这只笼中猛兽会选择在什么地方破笼而出?
那么问题来了。
朝廷不是没收到开封的消息,而是关于黄河水位上涨甚至极有可能溃堤的事情是毫不知情,也就是说整个黄河中下游就没有人将情况汇报给朝廷!
这问题可就大了。
不过事情再怎么大,现在也不是着急的时候,因为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还是得等锦衣卫审讯以及下去走访的人所得到的结果。
“二叔,您说这次的事情会有多大呢?”靠在马车上,朱瞻垶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们。
五军营在柳升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转移着灾民,同时还要兼具施粥赈灾、转移可转移的财产这种任务。
也就是说工部的人目前就一个任务,那就是看看有没有可能去修复黄河决口的堤坝,至于其他的事情则都是五军营的。
“这个谁也不敢说。”朱高煦也严肃了起来。
说实话,当他看清楚了这件事发展到何等程度的时候他依旧已经有些后悔了,后悔这次不应该轻易地答应了朱瞻垶,跟着他来开封这边。
至于事情到底到了何种地步,那他也不敢说,因为里面的弯弯绕绕现在还没有个定论。
“侄儿也不敢说,不过二叔您也应该知道这事儿小不了吧?最起码的预计应该是有的吧?”朱瞻垶双眼微眯,透着一股危险的神色。
他有预感,这次可能要出大事儿了!
“你真的要听?”朱高煦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
“说说呗。”朱瞻垶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现在黄河仍在肆虐,工部没法子去堵口子,开封被冲毁的城墙也无法去修缮,调查的事情有锦衣卫,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这里看着五军营赈灾了。”
朱高煦看了看周围,发现也是这么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