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多理会,聂灵儿转身进了院子。
“小姐,我去瞧瞧香桃。”春茶心下难免担心。
聂灵儿点了点头,由她去了。夏禾走到近前还忍不住念叨:“这丫头还是心软,她那哥哥明摆着是在利用她,但凡对她还有一丝兄妹之情,也不至于之前那么骗她!”
夏禾的话说的倒是没错,但其实聂灵儿也能理解香桃。
“到底是亲哥哥,即便当哥哥的对妹妹没有感情,但我们也不能要求香桃和她哥哥一样。”聂灵儿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最后的决定也算是拿出了态度,虽是心里惦念着哥哥,却也知道她在被卖掉的那一刻,她今后的日子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能说出‘别来找我了’这句话,聂灵儿的心里是欣慰的。
“小姐,那你说她哥哥当真以后就不来找她了吗?”夏禾还是有些担心:“我怕这事儿没完。”
聂灵儿轻笑一声,不甚在意的道:“有完没完都不打紧,这聂府的门他进不来。”
至于说这个人会不会放弃,聂灵儿自是觉得不会如此容易。
这种人,钱比命还重要,而且如今他举家离开了乡下来了淮阳城里,若是没有香桃的月银支撑,怕是日子不好过的。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聂灵儿也不想再为此事费神,主要近来她的精神有些不够用了,糟心事儿太多。
挥了挥手,道:“我得去酒楼了。”
与此同时,宇文府。
昏迷了数日,宇文建贤终于在今天醒了过来,且比大夫预想的时间也早一些。
得知这个消息,秋蝉拖着颇重的身子第一时间去探望,却不想被贺怡儿给拦在了宇文建贤的院子外!
“之前是因为老爷一直昏迷不醒,我懒得搭理你,你居心叵测、迫害老爷,还有脸见他?”贺怡儿依旧是不饶人,一口咬定是秋蝉害得宇文建贤中毒。
且今日口吻颇为笃定,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见状,秋蝉心里明镜,这贺怡儿必然是心里有了胜算,才会这般嘴脸。
但好在她早就做好了接招的准备,心下也是不怕的。
“我说过了,事情跟我无关,你休要在信口雌黄。”秋蝉语气平静,但却并不怯懦:“你要真有什么证据,大可以去老爷面前揭发我,否则就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
“哼!”贺怡儿哼笑一声,得意的挑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告诉你秋蝉,别以为仗着肚子里有货,老爷就真的不敢发落了你。”
“等到时候我把真相告诉老爷,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真相?
秋蝉心下轻嗤,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她都已经预判到了,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和那几名大夫勾结,捏造出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罢了。
但假的终归是假的,在真正的真相面前,不堪一击!
“是吗?”秋蝉神色轻蔑,目光沉静的看向贺怡儿,慢悠悠的开口:“那我拭目以待!”
话音刚落,宇文建贤身边的侍女来到院外。
“秋姨娘,老爷让您进去!”侍女道。
闻言,秋蝉的脸色微微转换,漫上一丝温柔。
宇文建贤昏迷的这些日子,整个府上最为其牵肠挂肚的人,莫过于她了。
一旁的贺怡儿脸色铁青,秋蝉却未再多看她一眼,侧身便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