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委屈大发了。
“与我本无什么关系,好好的却来坏我名声,都是什么人呀!”
“这也没什么不好,”淑太妃哄她,“旁人都只当你是妖妃,那也无人敢轻慢你,若知晓你性子这么柔软,只怕不少人要欺负上门来,哄骗你来做个桥梁,去哄了陛下。”
柳安安听了这,立即说道:“我才不会替他们谁谁谁说话呢!”
好好的,居然让她落了一个祸国妖妃的名头。她很不高兴了!
“你可知我今日来,是来做什么的?”
淑太妃的笑容里,有两分让柳安安猜不透的好笑。
柳安安小心翼翼问:“……是来告诉我,外面这些事儿的?”
“不是。”
淑太妃拍了拍手,随着她来的梦女官和几个宫女,抬来了一个小箱子。
一看见这种箱子,柳安安条件反射回头看她偏殿。
那里几乎堆满了玉石的箱子,和这个箱子,大同小异没什么差的。
柳安安都有些发晕了。
淑太妃怎么也要给她送玉?
“不是我,”淑太妃看了她一眼,就看懂了她在想什么,笑着打开了那箱子,里面的确是装满了玉,“这个是我女儿托我来带给你的。”
淑太妃的女儿……好像是叫做泉合长公主的。
今年不过十八岁,已经外嫁三年。
之前在与淑太妃闲聊时提起过,先帝的女儿,年纪大些的,都在十来年间嫁到了周边各个藩国,年纪小的,也就是在前几年的时间,纷纷嫁给了武将们。
泉合长公主是在刚满十四的时候,就被先帝赐婚给了年过三十的李将军。出嫁三年有余,先帝从未过问过只言片语。
每次提到自己的女儿,淑太妃眼底都有些无奈的忧愁。
“长公主?”
淑太妃笑容有些苦涩。
“也不怕你知道,这孩子出嫁一事,我完全说不上话。上一次见,还是她出嫁的时候。可怜我女儿才十五,嫁给大她足足一轮的男人。前头还有先夫人生得嫡子,她小孩儿家,在李家过得什么日子,我这个做娘的,想都不敢想。”
“泉合这孩子从小胆子小,与她兄长也未曾能说过几次话。有些话,她不敢说,亏着有你,又知道你喜欢玉,想法子弄了一个好的来,传了话入宫,请我代为转交给你。”
柳安安连忙摆手。
“太妃,我与长公主也不认识,好好的,她怎么给我送玉。我不能接。”
“她是想要拜托你,算我求求你,一定收下这孩子的礼物,帮她一把。”淑太妃有些哀求。
柳安安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淑太妃的意思,是泉合长公主有求于她,可是她什么也做不到,况且泉合长公主说来,也是暴君的异母妹妹,淑太妃的女儿,怎么也没有到要收人家礼物的地步。
“太妃且说,长公主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若是我能帮上的,请开口就是。”
淑太妃笑笑,斟酌着用词。
“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不过是如今眼下快要腊月,泉合这孩子自从出嫁都没有回宫过了,她想念我,我也想念她。所以想你帮帮忙,与陛下说一说,准许她回宫来过个年。”
柳安安小心翼翼问:“难道平日里不可以回来吗?”
“若是平日里得宠的女儿,想要回宫自然容易。只我那可怜的孩子,从来没有被她父皇多看一眼过,没有被人记住的孩子,怎么有资格回来?”
淑太妃说得有些苦涩。
柳安安听了,也心中不忍。
出嫁三年多,从来没有回来过,这真是让人听着难受的事情。
“这种事情,太妃未曾向陛下提起过嘛?”
“未曾,这种小事,怎么好拿来去打扰陛下。何况这种事情也没有先例,听起来是个容易的事情,实际上,很难去做的。如今的陛下只是她的兄长,她说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回宫的理由,就更难操作了。只是陛下宠着你,我与那孩子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你来,请你去说的话,兴许是会同意的。”
柳安安了然,她大概理解了。
“那若是陛下来,我提一提?”
淑太妃立即笑了,握着她的手:“多谢你了,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那一箱子的玉石,柳安安怎么推脱也没有推脱掉,还是让淑太妃留在了元晨殿。
元晨殿几乎成了半个玉石堆砌的宫殿,上等玉料堆了满地都没有动。
褚余入了夜而来,柳安安已经梳洗好,正在梳她的长发,一听见褚余的脚步声,立马哒哒哒跑了出来。
“陛下!”
她心中牢牢记得淑太妃说的话,一看见褚余的身影,立马说道:“陛下,泉合长公主可以回宫吗?”
“可以。”
褚余眼睛都不眨一眼,随口就同意了,然后接住跑过来的小姑娘,漫不经心问:“又有人来烦你了?”
柳安安听到这话,猛地脚下刹住,手撑着他的胸膛倒退了两步,小脸都鼓起来了。
“陛下!我好冤枉!”
她立刻将听来的,告诉给褚余。
“你知道外面怎么说我的吗!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妖妃!”
“我好冤枉啊陛下!”柳安安气得瘪嘴,“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褚余听了这话,眼睛眯了眯。
“我更冤吧。”
“我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做的。”
柳安安一愣:“咦?陛下要做什么?”
褚余也不多说什么,只掏出来了一本小册子,递给柳安安。
“做些该做的事情。”
“就是这上面教的,你可愿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