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殡仪馆路程比较远，两人打车前往。韩煜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大哥，最近生意好不？”一上车，韩煜似有所图，热情地同司机拉家常。
恰好这司机也是个话多的，见乘客主动搭讪，立刻熟络地聊上了：“最近不错，不是开那个什么交易会吗？好多老外来，他们还给小费呢，有些给得还不少。”
韩煜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老外怕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要是让他们知道这里有一个变态杀手，估计送钱给他们都不愿来了。”
“变态杀手？”司机顿了一顿，“你是说你们学校那件事？”
韩煜叹了口气：“可不是吗？那事发生了之后，不要说破案，连凶手有几个人都不知道。我们现在都人心惶惶，我都想退学了。可是，大哥，你也知道，这是一所名校，想要考上也不容易，就这么退了也不甘心啊！”
司机同情地说：“那是，这案子的确邪门。我听人说啊，碎尸现场恐怖得不得了哇，那些老pol.ice一进去也吐了。”
韩煜忙好奇地问：“怎么恐怖？大哥你说给我听听。”
司机打开了话匣子，比谁都兴奋，根本用不着韩煜煽风点火。
“上次我拉了一哥们正好是pol.ice，因为这案子破不了，整个局被上面骂得狗血淋头，他憋了一肚子气，就跟我说了一箩筐。他说，普通的碎尸案，最多也就是把人家大卸八块，更变态一点的，把腿再多砍几段，或者浇上点硫酸。可这桩案子，碎得那叫一个彻底，连一块完整的皮肉都找不到，骨头也成了渣，天花板上、地上墙上全部黏满了血和一丝丝皮筋大小的肉屑。
“他还跟我说，这案子蹊跷得很。事后他们勘探现场，发现在墙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刮痕，非常深，差不多嵌进去有五厘米，经过检测，才知道是人的五根手指硬生生挖出来的，有些刮痕里面还发现了指甲。他们数过了，墙上差不多有上千条划痕，也就是说，死掉的那三十二人生前曾经拼命疯狂地用手指挖墙。
“pol.ice局上上下下愣是想不明白，当然，我也想不明白，那三十多个学生挖墙干什么？如果有人要杀他们，他们要做的就是赶紧找门逃出去，要挖也挖门不是？挖墙能挖出个鸟来？所以我怀疑那些学生都疯了，就是说不准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了。我们那儿有老人说，是那个自杀的学生不甘心，变成脏东西回来作祟了……诶，你女朋友脸色很不好啊，怎么回事？”
只管自己唠叨的司机无意中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一脸惨白的冷雨馨正坐在后排瑟瑟发抖。
“她……她晕车。”韩煜勉强一笑，此刻就算是他，听着都有点脸色发白，何况冷雨馨。
幸好，目的地望天公园也已经到了。这是韩煜选择的绝佳地点，他不说去殡仪馆，以免司机害怕而拒载。从望天公园抄近路走过去，也就五分钟能到殡仪馆。
“不说这些吓人的话了，你们小两口今天好好甜蜜去吧。”司机爽快地停下了车。
冷雨馨已吓得全身冰凉，她望向韩煜：“尸体都没有了，怎么去看？”
韩煜摇摇头：“就算是碎肉也要去看一下，总好过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