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与南宫伯玉算计我时,没想到会有今日吧?”望着手中利剑插入边章胸口中,对方双手紧紧抓住剑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韩遂心中畅快极了。对着尸体说完这句话以后,随即吩咐道:“带人去他军中,把他亲卫都杀了,在通告全军边章私通南宫伯玉反叛,迅速整编其军。午时出发,征伐南宫伯玉、李文候两人。”
“喏!”侍卫赶紧出去通知去了。
韩遂望向远处,心中暗想着:刘和小子,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如撑不到我来,死了也不要报怨,那只算你自家无能了!
刘和安静的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李文候,一语不发。已经两天了,每日只给一点口粮,被抓到现在没有人理过自己。无人来审问、无人说话,甚至连打骂自己的人都没有,李文候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今日面前这个少年终于像是想起自己这个人似得,可来了后还是不说、不问。
“这位少将军,不知您将怎么发落我?”李文候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我要你带我们,去剿灭南宫伯玉的部落,你答应吗?”刘和随口问道。
“你不杀我,我带你们去。”
“我可以答应你,就不知道你信不信了?”
李文候沉默了,低着头不再说话。心里面做着激烈的斗争,他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刘和。
等了许久,刘和有点不耐烦了,冷冷的说道:“其实你信不信,关系不大,因为你只有赌一把。在我离开凉州前,我能保证你活着,走之后也不会杀你。不过你要按照我的要求,来帮我,赌不赌给句话吧!”
“好,我相信以刘公子的家世,不至于会骗我这个胡人吧!”李文候听完,也只有将心一横,答应了。只不过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其实是知道刘和的身份的。
刘和也没有在意,吩咐赤勒儿:“带他下去,给他讲讲需要做些什么。”
“喏!”
赤勒儿转身提起李文候离开了。
皎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使得黑色的夜里有了些许光亮,秋月不免勾起了刘和对亲人的思念之情。上一世他是孤儿,妻子死后,这种对亲人的想念是没有的。但在这里却有了父母、小弟、小妹、恩师,还有刘弃、刘甲、刘蝶、风雪、蔡琰等等这些使他牵挂之人。
想到雪儿与琰儿,他从怀中拿出了两个香囊。一个是粉红色,这是雪儿留下的;一个绿色与紫色相间,这是那日离开洛阳时,琰儿悄悄塞过来的。分别打开后,里面都是干了的莲花花瓣,看来自己的《爱莲说》起了很大的作用。粉红色香囊里面还有一小簇金色的秀发,拿出来在鼻尖下轻轻地嗅了嗅,又放了进去,再小心的扎好口,放入了怀里。
又拿起琰儿给的香囊,仔细的翻看,这时袋中一抹青色出现在眼中。刘和小心的拿了出来,原来是一个绢布卷,只有小指母大小,用一根细丝系着。缓缓展开,一行秀气的小字跃入眼中:“君似风儿,妾如沙,伴君万里,行天涯。一路保重!琰儿。”看着这句话,又想起了当初逗这丫头的情形:去年夏日一天,因读书晚了,就留在了蔡府用膳。夜里陪着蔡琰在小院里调琴,这丫头突然要自己弹一首曲目。可是自己不会啊,心下一动,就说唱几句歌给她听。哪知神使鬼差的唱了后世一个电视剧的主题曲,才唱出第一句,就把她给羞跑了。后来十几天里,都躲着自己,也是从那时开始,两人才隐隐约约点明了彼此的关系。
“主公,可以赶路了!”典韦走过来说道。
大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刘和小心的把琰儿送的香囊收好,站起身来点点头道:“出发吧!早日结束,也好回家了。”
典韦点点头没有说话,那张丑脸上也露出了温柔之色,显然也想起了远方的亲人。
趁着月色,千余大军急速向前行进。这几日都是昼伏夜行,越接近南宫伯玉部落,刘和他们就越发小心了。三日赶了一千多里,终于到了目标所在地。接下来的战斗,无精彩之处。由于南宫伯玉抽调了大量的兵员,去防御韩遂,去围剿刘和,部落里仅余不到两千可战之士。在偷袭之下,只损失不到十人就拿下了。南宫伯玉麾下最多的是烧当羌胡人,所以刘和完成袭击后立即率兵转向杀往烧当羌部落居住地。
短短十天里,刘和率千骑转战数千里范围,袭击所有叛汉的羌族部落。有了李文候这个指路明灯,就不怕杀错。一开始李文候还是有些抗拒,但是两三次过后,就无所谓了。做一次也是做,做一百次还是做,像刘和所讲,李文候现在也只有相信他了,这就是所谓的赌一把。至少还有希望不是,人都是惜命的。被刘和袭击的部落一共十三个,能带走的一样没没放过,带不走的全都烧了。至此整个羌族震动,南宫伯玉急忙抽调防御韩遂的兵马回来围剿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