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修界,事不关已,没有人会为陌生人出头。司懿铭是内门弟子,在这里身份地位最高,足以震慑场面,把木枯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实力为尊,道理如同****一般,这便是修界么!”
木枯看着人们的冷漠,心中冰冷无比,却忽然平静了下来,顶着司懿铭的气势,硬是挪向了测灵晶,滴下的汗水在地面溅起水渍:“师兄不信,你可敢收敛灵气,自封修为,让我再测试一遍!”
司懿铭一顿,心中冷笑不断,如果木枯再测,众人瞩目的情况下也不好再做手脚,不过,他怎么会让木枯得逞,激将法,小孩子的把戏。
“何必费事,都是同门师兄弟,难道我还能对你不利么,站好。”
司懿铭气势再压,指节突出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木枯,磅礴的灵气蛮横的涌入了木枯经脉!
木枯体表立刻蹦出根根青筋,似要爆裂一般!如此灵气根本不是他现在能承受的,他的经脉撑到极限,灵气也被压制得无法动弹,司懿铭的灵气如狂风卷叶,在体内横冲直撞,扫过每一寸血肉,探查着木枯的秘密。
“老树桩纹身!”
除了悲愤与胀裂般的疼痛,木枯最担心的,便是被司懿铭发现了老树桩,如此一来,自己修行的最大资本就没了!
木枯双目赤红,低吼一声,用尽所有力气开始催动灵气!
他不反抗还好,这一催动便使自己处在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不但没有任何效果,司懿铭的灵气镇压下来,顿时五脏痉挛,体表的细小血管纷纷爆裂,血迹浸透衣衫,变成了一个血人!
大殿众人面面相觑,周烨则冷漠旁观,露出了嘲讽,杂役弟子整日在自己的山峰,当真是见识浅薄,而且不知修界的残酷。内门弟子的威严岂能轻辱,这木枯既被堵在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忍辱求全,待躲过此劫再找背后靠山,伺机报复。
而今为时已晚,这一反抗,司懿铭大有借口趁机废掉他,事后只需找“镇压过度,灵气收放不当”等理由便可搪塞过去。
木枯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他也绝不会任人摆布,在戴王府时如此,以他的聪慧,若一心巴结讨好,也不会受尽打压,混得风生水起不在话下。
但通晓世故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木枯有自己的性格和坚持!
现在也是如此!
木枯口中喷出鲜血,体内灵气终于动弹了一丝,奋勇而上,去驱赶根本无法抗衡的敌人。
司懿铭嘴角扬起冷酷的弧度,略微施力,便摧枯拉朽的镇压下去,让其再喷出一口鲜血。
他转头看向木枯,想看到恐惧与哀求,却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其狰狞与疯狂填满了视线!
司懿铭一直笃定平淡的心中起了波澜,他十分不喜欢这种眼神,比愤怒与冰冷更令人生厌:“九等资质,驱凡三境,没有草木之力的痕迹,肉身强度惊人,木之卿从哪里找来的此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得以后会成为一个威胁,今日恰逢其会,木之卿,我便废了你这党羽!”
他的手不由用力了几分,木枯胳膊被抓得响起了细密的骨裂声,司懿铭微眯双眼,入侵的灵气变得狂暴起来。
末法殿一层前后贯通,后方也有通道、侧门进出,司懿峰屏息站在门后,看到兄长脸上闪过一抹残酷的狠辣,心中一凛,明白木枯今日绝无幸免,一身修为要交代在这里了。
“要怪就怪你站错了队伍……”
司懿峰想起与木枯八个月来的相处,波澜不惊的内心也起了一丝涟漪,但更多的,是沉默与无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正这时,司懿峰忽然浑身一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摔倒在殿中,待看清眼前不禁愣住了。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尊敬畏惧,司懿铭也不知何时垂手而立,望向他的目光忌惮无比,同时充满惊愕,只有木枯单膝跪倒,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地喘息。
“拜见丹岐长老!”众人低身施礼。
司懿峰瞬间反应了过来,顿时亡魂皆冒,爬起来向身后一躬到地,额头汗水止不住地流下:“拜见丹岐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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