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守卫森严的城主府,白庶能够进来,是因为他支线任务的npc给了他一个一次用品,能够全方位的屏蔽掉npc对玩家的感官。
若不是一次用品,这玩意绝对是一个神器。
这种东西,在其他副本里应该是不错的道具,只可惜,人生总是充满了很多遗憾,就比如,这样神奇的东西偏偏是出自于这样一个神鬼莫测的世界。
白庶对这道具的信赖感并不强,对于这些跟踪者的出现完全不出乎意料,他没有躲避也没有隐藏。
相反的,他坦荡荡的带着跟踪者去和支线任务的发布人会面。
夜风有些寒冷,黑暗当中,几个戴着斗篷的高大男人站在城主府的角落,他们一身的漆黑,和黑夜融为一体,即使有人路过也不会察觉到那一群人的存在,再别人的眼里,这些人就和不存在一样。
那是高级的隐身技,能力低下的人是不可能察觉这一群人的,只有能力比这一群人要高的修者才会发现这一群黑色斗篷的怪人。
站在墙角,白庶张望了一会,走向了为首的斗篷男。
在斗篷男惊讶的目光中,白庶取出了字画,对着旁边的墙壁喃喃自语道:“这是我模拟别院房梁上的禁制画的,说明都是上面……”。
别的修者不知道斗篷男的存在,白庶可是知道的。
这一群人身上到底还带着他的信号,只要查询一下就可以定位了,只是查询到当然不可能帮助白庶看见斗篷男的样子。
白庶努力的抬起头,睁大眼睛,之后又忍不住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能够定位,但他的眼睛无法看见这一群斗篷男。
一直到手中的字画被人取走,白庶才确定了面前的人站位,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在交易完成之后,白庶就收到了系统的提醒,如果不在10秒内离开仇恨范围,玩家百分百会遭遇被杀人灭口。
白庶和莫楚辰一样是加入野队团战的。
他同样被分配到了一个队伍里,他同样也面临着必须正面交锋的处境。
只不过,他们不是在船上,而是在一辆小型的飞船上。
白庶完全不能明白,这种用木头和炭火作为动力和主体的鬼东西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在他看来,飞船的存在飞船匪夷所思。
和莫楚辰的不一样的,白庶从来就没有拆船的想法,也没有想去指挥,就是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玩家们叫阵,明明应该是剑拔弩张的场面,偏偏透露着滑稽的感觉。
两帮人马打起来之后,鉴于白庶穿着‘正常’的缘故,被一个什么元婴期的家伙给带走了。
之后飞船被打散架,白庶眼睁睁的看着船毁掉,到底没有帮上什么忙,他的队友一下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调整回状态后,白庶已经在元婴期修者的胁迫下,来到了名为寒江城的地方。
寒江城的城主是江家的家主。
刚一踏入寒江城,白庶就可以感受到寒江城的文化特色。
寒江城,与其说是一个主城,还不如说是一个大一号的江家地盘。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江家的人或者是奴仆。
这个家族万年长存,作风低调,有人崇拜这个主城,把它当做是一种生命寄托。
有人不屑这个主城,认为它们太过于怯弱,左右摇摆看似立于不败之地,却不过是夹起尾巴做人。
不管寒江城到底是怎么样的,至少在寒江城里,大家都盲目的臣服在江家的统治。
白庶在寒江城当中凭借着技能‘画符’获得了npc的普遍好评,本来想借助江家的力量寻找其他玩家,不想他最后莫名地接了一个支线任务,跑来坞城画城主府里的禁制。
每一个主城的城主府都会设下禁制。
那些禁制复杂而且相当耗费灵力,就是模仿也需要花费不少心思。
一旦禁制被破解,对于外来者来说危机重重的城主府将不再具有危险性,可以说,想攻破一个主城,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城主府里无处不在的禁制。
破解禁制,对白庶或者任何一个连元婴期都没到的人来说,都是白日做梦,天方夜谭的事情。
他临摹禁制已经是能力之内的极限了,至于要拿着禁制做什么?白庶对npc们的战斗一点都不关心。
“不过,到底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白庶暗搓搓的看了一眼放在物品栏里的一小块纸片,他画画的时候暗中还留了一小块,脱离了整体,这一下块的纸片不过就是鬼画符。
离开城主府后,白庶就将npc给的隐藏气息的玉佩丢花圃里。
这是寒江城的东西,在坞城里并不好用,这一个副本里,每个主城都有自己的领地规矩,寒江城东西能够丢掉就丢掉。
至于城主府里战斗?只要是没有意外,他们的团队是赢定了。
撇开npc不明觉厉的行为不说,白庶对战队的情况非常的乐观。
队伍里那一位能够拉拢到一方boss友情赞助的玩家肯定不是白痴。
只要玩家脑袋没有坑,都会多多少少去借助boss们的力量完成任务。
这所谓的团队战,速战速决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时间拖得愈久,玩家手里的牌越来越多,情况只会越来越复杂。
白庶正感慨自己工作量最少的时候,他的面色一下子僵住了。
红色的衣服在灯火中尤其瞩目,在看见从天而降的网子和站立在不远处飞鱼服的守卫后,白庶脑袋顿时蒙了。
【不是已经离开城主府了吗?为什么?】
经过几秒钟的反应,白庶暗骂一声扭头就跑。
【见鬼!离开城主府不是就应该相安无事了吗?怎么就追出来了?】
后面的守卫紧追不舍,白庶冷汗都冒了下来,正常的游戏流程,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才对啊!。
经过九拐十八弯后,在白庶以为可以甩开护卫时,一双手拦住了白庶的路。
“大哥哥,既然来城主府做客,做什么跑那么快?。”
小巷子里,一个扎着小辫的男童手拿着冰糖葫芦,缓步来到路的中央,他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努力的嚼着一边说道:“我们坞堂就喜欢你们这些只以为有能力的人!。”
与此同时,白庶的背后,穿着飞鱼服的守卫也走了过来,堵住了唯一的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