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半晌,大“乌鸦”低头,铁剑一般的鸟喙挑开血肉,扒尸挖骨,铿锵羽毛收敛,森白瞳孔没有焦距,毛骨悚然。
“啊呼…啊呼……。”左手捂着胸口,昊羽低声喘气,冷汗止不住的滴落,一阵后怕。
调整几息,昊羽严阵以待,小心奕奕的接近一具尸体,蹑手蹑脚,模样颇为滑稽。
铁剑放在一旁,左手捏着鼻子,黑色眸子流露嫌弃色彩,昊羽右手不停扒拉,迅速眼前从这具残缺是尸体上卸下铠甲。
铿锵铁甲,沾染猩红血液,似是士兵的装束,铁甲被深红布衣连接,质感上乘,摸起来丝滑柔顺。
提着这套从尸体上扒拉下来的铠甲,昊羽神情自若,啧啧称奇,道:“地狱就是不同一般,铠甲质地这么好,还挺轻,不错不错。”
丝毫不避嫌,昊羽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迅速将这身铠甲套在自己身上,别说,还真有点逃兵风范。
“咦,这是什么。”手持铁剑,昊羽挑翻一具尸体,被鲜血染红的山石上,静静的躺着一个葫芦。
黄皮木骨,葫芦正常大小,上下两节比例合理,看起来十分舒服。
把古朴铁剑收入扒拉来的剑鞘内,昊羽弯腰捡起黄皮葫芦,在手中把玩。
看了半晌,昊羽把黄皮葫芦翻来覆去,始终琢磨不出什么门道,犹豫片刻,咬牙拔开木制葫芦塞。
浓郁的酒香散开,顺着葫芦口弥漫于天地间,醉人心魄,咽了咽口水,昊羽看了眼四处觅食的大“乌鸦”。
将葫芦塞重新盖住,昊羽舔了舔嘴唇,把黄皮葫芦挂在腰间,嘿嘿直笑,道:“捡到宝了,地狱的酒就是不一样,香到没朋友。”
“嘎吱…嘎吱……。”
嚼碎肉骨的声音再次传来,毛骨悚然,怯怯的看了眼大“乌鸦”,昊羽将剑鞘绑在背上,腰挂酒葫芦,转身离去。
重新隐匿丛林,昊羽对地狱有了新的认识,这里不同于地球,不同于二十一世纪,一不小心就要命丧黄泉。
“不知道在地狱死了又会去哪,不会是十八层地狱,死光了在上天堂?然后转世人间。”胡思乱想着,昊羽随意找了一个方向,大步流行。
大地无垠,似是没有尽头,昊羽孤独的漫步在他口中的“地狱”,一路向西,翻越山川,横渡大河。
闲暇便是打坐修炼,体魄越来越强健,昊羽的身体素质在逐渐增强,饿了便吃草木,渴了便饮美酒。
孤独而又惬意,拿起葫芦饮了一口美酒,对付着吃下一棵不知道名字的草,昊羽躺在青石上,翘着二郎腿。
“喝不完的美酒,地狱就是神奇,葫芦纳须弥,美酒镇乾坤。”神情惬意,黑色眸子慵懒,昊羽嘴里叼着一棵长尾巴草,自言自语。
白昼永恒,光明却不刺眼,天穹是永恒的蔚蓝,一道金色虹光划破天际,带起狂风,吹的昊羽黑发无风自动,颇为潇洒。
路过几条大河,昊羽顺道洗澡,黑色长发不在干枯,飘然洒脱,辅之铠甲铁剑酒葫芦,逍遥侠客味道十足。
当然,昊羽说起来更像是一个落魄的逃兵,长发不曾修剪,胡子渣布满下巴,家伙事破旧,铁剑锈迹斑驳。
注视着头顶飞过的金色虹光,一个金盔银甲的英武男子飞掠,剑眉星目,似是一柄出鞘宝剑。
对此习以为常,昊羽如今对这种飞行人见怪不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见到,有时候还是一个追一个,更有一群人结伴飞行。
尽管如此,昊羽依旧眸子憧憬,更加努力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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