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白昼永恒,温热的躯体躺倒在地上,寂静无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
睁开双眼,昊羽全身刺痛,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身体依旧有些瘫软,昊羽还是踉跄着半坐在地上。
轰的一声。
体内轻响,似是有什么枷锁被打开了,露出干巴巴的微笑,昊羽满意的取下腰间酒葫芦,饮了一口美酒,再次突破。
并非偶然,昊羽越阶挑衅各路野兽动物,浴血搏杀,经历数次生死,再加上被大猪追赶,压榨体内每一分潜力,厚积薄发,破开大道枷锁水到渠成。
莫名的,昊羽眼圈红了,双手捂住干唰唰的头发,抱头痛哭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落下,酣畅淋漓。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这么怕死,被一头猪追成这样,羽哥啊羽哥,你是真的怂。”劫后余生,昊羽擦干眼泪,忍不住自嘲道。
回想起被大猪追的绝望,昊羽苦笑,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发挥不出那样的潜力,跑到意识崩溃,油枯灯尽。
经历此次劫难,昊羽终于明白,自己在原野四处挑衅,同强大的野兽搏杀,并非自己有了坦然面对死亡的觉悟。
而是心底始终依赖着黑衣女子,即使伤势在重,纵然生命垂危,也不担心生命之火熄灭。
“一直都是懦夫,世上没有真正的猛士,起码我不是。”坦然自语,昊羽终究是认清了自己。
“从此海阔天空任凭鱼跃鸟飞,为了活下去,做他个逍遥痛快,自在无拘。”朗然自语,昊羽知道,他自由了,无论是心还是身体,彻彻底底的自由了,无所拘束。
看了眼身上的破旧铠甲,昊羽流露出嫌弃的神采,虽说汗水早已蒸干,不过又酸又涩的感觉却让他苦不堪言。
“找条河水去洗个澡,在寻一具尸体,换身衣服。”颇为难受的活动一下筋骨,昊羽指尖神力涌动,凝结小绳,扎住干枯的长发。
背负青锋古剑,腰挂美酒葫芦,步履蹒跚,一个落魄男子孤独的行走在大地之上,漫无目的。
走了好几个时辰,昊羽眼冒金星,豆大的汗水从面颊淌落,虽然全身气力恢复,湿答答的粘稠感却让昊羽整个人又酸又臭。
抬眼眺望,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河横在远方,永恒的白昼,反射出绚烂的光彩,夺目动人。
咽了咽口水,昊羽仰天长啸,大笑着向大河奔跑了过去,脚下淡金神力涌动,急驰前行。
“哗啦啦!”
清脆的水声,昊羽一个闷头,身上的铠甲还没来的及脱,整个人扎进大河水中,清凉,舒服,彻底,一个个美好的感觉涌入昊羽每一寸血肉,每一缕感官,酣畅淋漓。
“啊呼……。”
深呼一口气,而后轻轻的吐出去,昊羽催动神力,仰面睡倒在大河面上,沉在水中的脊背散发出莹莹金光,维持整个人不沉入水中。
哼起了小曲,自在悠然,昊羽双腿笔直的合拢,双臂有规律的在水中划拉着,玩起了仰泳。
“敌袭!有人横渡界河。”一座很远的小山坡上,有人双眼弥漫银光,发现了昊羽,高声呐喊。
“该死的鹰盟,就知道这群杂碎不守约定,还没到约战之日,就急着给老子送血食。”独眼狰狞,光着膀子,一个人族大汉骂骂咧咧的走出帐篷,气势汹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兄弟们,抄家伙!”
大军火速集结,伴随着人族大汉高声呐喊,一座座白色帐篷暴动,铁血铮铮的人族男子接连走出,皆是气血方刚,战意沸腾。
“哪里来的敌人?是不是鹰盟那帮孙子,妈的!一群杂毛鸟实力不怎么样就是喜欢蹦哒。”
“嘿嘿,我倒是希望血狼军团进犯,时别半年,那美妙的狼宴我可是不曾忘记,杀他个痛快!”
“一群孙子,哪个该死的东西,打扰老子清梦,好不容易梦到我老婆,该死的杂碎,老子叫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