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君泽辰苦言。
他看着沈巧言将那断裂的剑口锋利的尖角抵着她自己,顿时他心如刀割。
原来她就那么嫌恶他,那么憎恨他,憎恶他的程度已经到拿伤害自己来威胁他也没有关系了。
君泽辰如止水般的瞳眸浮现几分苦楚与悲凉的冷色。
凉风拂起沈巧言翩跹红衣,雪白的脸蛋,冷冶的气质更显无情与冷漠。
“我死,是不是一切就都结束了。”沈巧言面上毫无波澜的说。
“你这又是何苦...”君泽辰蹙眉苦道。
沈巧言冷笑着将手中利刃渐渐戳进肉里,她说:“既然我的存在对于你是伤害,而你的存在又会继续伤害我,那不如我亲自动手结束这一切,一了百了,岂不是更好?”
“别!”君泽辰长袖下的双手已经不自觉握成了拳,指尖紧戳进掌心也不自知了。
与其她死掉,从此与他天人永隔,倒不如他放手,亲自将这一切结束,各自回到各自的道路,河水不犯井水。
“你走吧。”君泽辰负手背过了身子,语气很淡漠的说,“就当朕从来没见过你,从前的一点一滴朕就当忘了,朕也不会再为难你,可你仍旧是朕的侄女,这层血缘关系朕无法改变。”
“...你的事,朕也不追查了。”
沈巧言微蹙的黛眉渐渐松懈了下来,执剑抵着脖子的右手也像顿时无力了一般垂下,剑也脱离掌心直接掉在了地面上。
她慢慢的抬头,双目中映上的是某人高大宽厚的背,高束的发冠别着一支精致的腾龙簪,看不到他脸,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后悔了呢?”沈巧言轻启着薄唇质疑道,“我身为开元国公主,只要我还待在开元国一天,我们就不可能不相见。“
闻言,君泽辰紧皱的双眉又深了几分,他苦言,“你就这么狠心?”
沈巧言不语。